言怀青没有时间再去做别的事情，他的环球画展计划无期限向后延去。在这整个漫长过程中，言怀青每天还是得亲手、准时给楼衔音准备一日三餐，若是有半点不合心意，那就是非打即骂。可他做好了也要被刁难。送到楼衔音办公室的一桌子菜，她抿了一口，就摔了筷子。“难吃。烧了这么多年饭，怎么还是这么难吃？”楼衔音没有再动的意思，站起身要去餐厅，临走前要他“好好的吃完，”她牵起唇冷笑了一声，“你自己都吃不下的话，我会觉得你是故意做这么差来报复我的——如果是这样，你知道我会做什么。”言怀青一个人坐在冰冷的休息室，吃了一大桌子饭，吃得腹部像是长了肿瘤一般，高高鼓起。吃到后面，他已经尝不出味道了。只是机械地重复吞咽的动作。楼衔音的总助过来验收合格之后，言怀青冲进卫生间，他喉咙里反刍的食物哇地一声，全都吐了出来。年底的时候，楼衔音拿着打离婚官司的一本本文件，在桌上叠了整齐。她双手压在订书机上面，往下一按，文件被图钉钉在一处，捧起来，砖头一样厚。“已经这么多了？”楼衔音像是发现了好玩玩具的小孩，浅sE眼瞳笑得眯起来，拉过面无表情的言怀青。他们很久没有亲近过了。以楼衔音今时今日的地位，她在外面还有不少像特助那样的年轻情人。她每晚留言怀青独守空房，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知今夕是何夕。楼衔音拉起他的手，男人手上还是那样细腻温润，像是上好的羽缎，她Ai怜地抚m0几下，眼神还含着脉脉温情。将他的小臂卡在了订书机之间。等言怀青反应过来手臂上的冰凉时，楼衔音已经狠狠按了下去。“啊————！！！！！！”言怀青的惨叫爆发在楼衔音耳边。“啊—不、啊啊————！！！！！！”订书机挪开，男人的小臂上生生钉了进去一颗图钉！言怀青瓷白的肌肤埋进了金属sE泽的图钉，肌肤和金属接触的边缘，浮现出可怜而凄美的红肿。血珠迅速滴了出来，顺着男人的指尖，流到了沙发上。楼衔音手上用力，让他扯不回胳膊，冰凉的订书机再次夹住了他的小臂。很轻微的一声“咔嚓！”“啊啊啊——————！！！！！！”青年男人凄厉的惨叫直冲天宇，楼衔音轻轻抚m0他手臂上交叉的图钉，叹气道：“你就不能乖一点吗？宝宝。”她很苦恼地说：“你不乖，我怎么疼你？”言怀青的乌发被冷汗打Sh透了。他浑身发抖，喉咙间含混的痛Y声含着颤抖的哭腔，爆出血丝的凤眸SiSi看着她。可当楼衔音琥珀sE的眸子看过来时，他又即刻避开，垂下头，长发从额前滑下来。楼衔音没有错过他眼里的恨意。她几乎是愉快地轻哼一声，他有功夫闹，她可是很忙的。没完没了的。她得出手让他消停下来了。你以为她的出手就是刚才的事？不不不。对言怀青来说，远没有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