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一拿出来,就让所有人退避三舍,即使事情再恐怖,也笼统而可笑地归于——家务事。这一次,楼衔音没想到她触碰了言怀青的底线。他瞎了一只眼的时候,没有碰到他的底线。她跟别的男人睡了觉,他就当真不能忍了。“离婚吧。”言怀青又提了起来。“离婚离婚,你是当口头禅了是吗?”楼衔音无奈道:“好了,别生气了,你才是我老公,外面那些我都是逢场作戏、不当真的。”楼衔音拿出惯用伎俩,扇个巴掌给个甜枣。她才在酒店大堂打了他一顿;事后叫了家庭医生回来给言怀青治了伤。现在又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喉结、唇角、舌尖去去够他的舌头。楼衔音双臂环着的青年人身T重重起伏。她含混不清地唤他:“对不起啦,宝宝,我的好宝宝。”“宝宝宝宝宝宝~”带起一阵Sh热。当楼衔音的唇跟他的分离,他们两人之间扯出暧昧的银线。她靠在言怀青的肩膀,本以为这次也打发过去了。却听到他轻喘着,却冷静而坚定的声音:“我们分开吧。”楼衔音脸sE一变,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她吼:“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要怎么样?”她抓起他的长到下巴的头发,将人拖到面前,紧盯他的眼睛倒打一耙,“不是你在外面招蜂引蝶,我会心情不好去找别人男人发泄吗?”言怀青淡淡看着她,他凤眸里的神采像是烧灭的灰烬,就仿佛从现在开始,无论楼衔音说出怎样离谱的话,他都不会再有反应似的。“你就是个蛀虫,依附在你父母辈的财富之下,什么都不会。”楼衔音咬牙,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愤愤看着因为她,而逐渐涨红的妖冶脸庞。言怀青修长好看的手扣紧她的手腕,想要推她。楼衔音一力压住他,眼看着男人额角隆起的青紫经络越发狰狞,他黑曜石似的眼珠都几乎要凸起了,她才猛地放开了他。言怀青猛地弯起腰,大口大口地呼x1,“哈……哈……”她掏出打火机,点了烟,瞬间就冷静下来,冷嗤道:“离开我你要怎么活下去?”“被出轨,还被打之后,还离不开你……我还没那么贱。”他说。不管怎么样,不管她怎么说,言怀青还是又一次跟她打起了离婚官司。言怀青以前也找过律师。可是他的律师大多数都被楼衔音收买了。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法庭却因为证据不足,驳回了受理。言怀青的眼睛到现在都还看不清,他全身都是日积月累的证据,可是伤情鉴定的标准就是那样Si板且不可动摇,鉴定结果就是证据不足。证据不足。多么戏剧X,多么不可思议的四个字。言怀青当初那么轻易就投入了婚姻,现在想要离,却是难上加难。可是,他一想到楼衔音拥抱过其他男人,他伤痕累累的身T就像是上了发条,有了无穷无尽的动力。上诉、败诉、再上诉、再败诉。一切都像是没有尽头没有意义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