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事实就是这样。”
“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所说的话?”
“没有,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草丛里,看着满天的繁星。”
“那就是说,没有人可以证明你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对吧?”
“这很重要吗?”
“相信我,一个不在场的证据比十万个证人还重要。很显然,你现在没有,对吧?”
“是的,我要是知道自己会被当成凶手,我肯定会拉一个人陪我一起。”“你再次想想,有谁可以证明你在死者遇害的时候没有接触过死者?”
“真的没有。其实这根本就不重要,我没有做过,一定会没事的。”
我很沮丧地说着:“是的,很久之前也有一个人像你这样想,结果他的坟头草都有三丈高了。”
他还不断地强调着:我还只是一个孩子,他们会相信我的。
我嘲讽着:如果你是白人,这个案件他们压根就不会落案起诉你。
他陷入了沉默,随后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我听说在庭审期间是可以保释外出的对吧?你可以帮我向法院申请吗?我不想待在这里,这里的人都是疯子!
索马里亚只好向他说明情况:你的处境我们很明白,在来这里之前我们已经向法院申请过,可是这次的案件是涉及黑人侵犯以及谋杀白人,影响很恶劣,他们很愤怒,尤其是白人组织的代表不断向法院机构施予压力。保释外出是不可能的了,舆论也在一边倒,我们帮不了你。
他很绝望地呐喊着:不可能的!这是赤裸裸的种族歧视!
我附和着他:这种现象可是长期存在的。不过没关系,我很有信心,早晚会瓦解这种令人费解的制度。
索马里亚突然变得很严肃:如果你真的希望我们帮助你,你就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们,离开死者的两个小时,你到底跑去哪里了?
他很惊讶地问着:我刚刚不是说了吗?
她眨了眨眼睛:你的确说了,可是有很大的漏洞,我都能看出你在说谎!
我轻轻地拉着她的衣服,示意她暂时不要刺激这个孩子。他全身都在颤抖:我说了实话,可是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么多。
她再次警告着他:你在我们面前说谎没有关系,可是你要是在陪审团面前说谎被主控官当场揭穿,到时候没有人会相信你,就连上帝也拯救不了你。
他很委屈,眼睛里带有泪光,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离开了。
我看着她发出一声叹息,也跟着离开了。
我们走在拘留所外面的人行通道上。
“你不应该质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