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北:“……”
花北忍住了想脱口而出的神经病三个字,他转身离开。
卷发少年跟上他:“同学,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花北不吭声。
卷发少年又问他:“同学,现在开学哎,你在这做什么?而且不穿校服是会挨说的哦。”
花北突然转头看向三溪高中大门,那里来往的学生都穿着厚实的蓝白校服,背着刚开学还轻巧的书包。
花北看了几秒,又或许是几分钟,然后他转头看向卷发少年,笑道:“我毕业了。”
卷发少年愣在原地。
花北趁机离开,他奔跑着,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部——身后少年在喊:学长!那你那个大学的啊!
花北没理。
然后是努力又碌碌无为的几年,花北并不觉得自己一生就这样了,他抓着一切空挡学习着知识,然后20年初,姑姑找到了他们。
再然后,20年的夏天他找到了新工作,较为轻松薪资又高,花北想,时来运转了吧。
彼时他已经谈好了辞职,打算上最后一天班,然后去任职新工作。
于是他接了工作的最后一单,不是帮忙搬家,而是帮A大毕业季的学生搬运行李,A大是他曾经最想去的大学,于是花北在这单上点了同意。
那天阳光浓烈,稍稍运动都会汗流浃背。
单主人不错,买了冰饮给他,搬到只剩些小物件的时候还跟着一起提了点东西,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撑着伞。
花北也在伞下。不得不说阳光不直射的时候体感确实会凉快不少,于是他冲小姑娘笑笑道谢。
笑完一转头他就看见前边有一人正站在校门口,烈日炎炎却穿着一身西装,而边上还站在一位文质彬彬的老教授。
越走越近的时候,花北听到那位教授在说:“校门口是必须得拍一张的,快站好。”
花北下意识想避开,结果没想到拍照那人先喊了声:“先等后边的人离开吗?”
教授摆手:“没事!”
西装革履那人倒是回头望了眼,然后两人对上视线。
边上单主呀了一声。花北觉得能理解,毕竟那人长的很好,皮肤白净,有些凌厉的单眼皮,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细框眼镜,额前没有碎发全部捋了上去。
浑身上下都带着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