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一下学期期末排名出来,花北看着自己还是和易南排在一起但就是落后了一分的排名。

    笑了。

    然后上台领奖状的时候,花北直接给易南下了战书,说高考必超他。

    什么期末考期中考月考,那都是小打小闹,他要赢就在高考上赢。

    三中离易南在的三溪高中不算太远,两个地方交叉的人不少,花北知道易南肯定能得到消息。

    于是他安心的等,然后等来了易南的一句——“这谁?不认识。”

    花北:“……”

    梁子就此单方面结下。

    花北决定高二开始就翻盘,绝对要把易南按在地上摩擦。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高一结束的那个暑假,花北父亲出了车祸,然后父母离婚,他独自挑了大梁,几乎把家里所有的钱投入了父亲的治疗之中,好在的是高二时期的学费刚好在父亲车祸前两天缴了,于是花北顺利的上了高二。

    但是父亲需要钱治病。

    花北别无他法的四处兼职,先只是在周六周天干,然后晚上也开始干兼职,最后他干脆逃课干兼职。

    班主任指着他脑门骂他:“拿着学费来就是逃课的?!”

    花北笑笑不吭声。

    高二下学期,花北退学。

    学生们都吵吵闹闹的朝学校里走着,而花北逆流向外离开,天寒地冻,花北犹豫很久后去火车站买了张票,坐了一个半小时,然后边问边搭上了班车去到了三溪镇。

    那个时候自己怎么想的,花北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心中那满溢的复杂和不甘还能够清楚的回想起来。

    三中到三溪高中花北总共花了三个多小时,他到的时候正好是中午,还有学生陆续报到中,花北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一动不动的看了半小时,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肩上被拍了下,有人喊他:“同学。”

    花北一愣,转头。

    拍他的人个子很高,黑色的卷卷发,一顶灰色的毛线帽将卷卷发盖了大半,单眼皮,皮肤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乖。

    卷发少年鼻尖被冻的有点红,他笑嘻嘻的问花北:“要买气球吗?一块钱一个。”

    花北:“……不要。”

    卷发少年像是等着他说不要似的:“那要买我吗?我便宜,五毛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