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陶真“刷”地一声拔出雪亮的剑,锋利的剑尖对准堂下。
剑拔弩张,气氛登时紧张。
“狗奴才,当年本将军提剑时,哪里还轮得到你........”
“洪老将军!”
一声断喝出自首座的冷授羽。
老将军愤懑地“啐”了一声,不再说话。
其他人也跟着不甘心的闭了嘴。
寒歇挥袖,陶真收剑入鞘,站回一旁。
方才所有人都被怒火冲昏理智的时候,冷授羽一言不发,面沉如水。局面混乱眼看要收不住时,冷授羽一声威严断喝稳住大局。
眼下鸦雀无声,冷授羽慢慢开口了,“寒厂公凭国律办案,我等自然无法可说。”
“冷大人.......”一旁的老将军着急的想要说话。
冷授羽凤眸一睥,扬袖打断,一举一动皆是摄人气势。
老将军只好退了回去。
“寒厂公既凭《大盛国律》断案,可知《大盛国律》早在两年前,便有新修。若本官不曾记错,新修《大盛国律》,言明本朝军功一等者,除卖国叛国,杀人贪赃之罪外,其余罪罚,一律可从轻处置。”
冷授羽漆亮锐利的凤眸紧盯着堂上明黄蟒袍男人。
寒歇漆黑如深渊的眸中映出那拢红衣,身后一众恍然回神,不断交头接耳的老臣,更衬得他一人沉着冷静,红衣鲜明,黑发如墨,眉目如画,夺天地颜色。
寒歇将人看在眼里,道:“冷中丞说得不错,自《大盛国律》新修之后,确新增此律。不过,早年寒岳因为温蒙将军求情一事获罪陛下,一身军功尽数褫夺。”
“寒歇,你欺人太甚!”
“寒歇,你简直不是东西!”
听到寒歇的话,那几个老臣愤而开骂。
冷授羽安抚住身后的老臣们,开口冷声道:“如此说来,寒厂公是不肯放寒老侯爷一条生路。”
“本侯不过秉公办案”
听到这句话,原本就情绪激动的老臣们简直要炸开锅,反观冷授羽,倒是沉静。冷静道:“寒老侯爷此案尚有律法可依,我看寒厂公今日断案怕是断不出什么,不如你我再翻国律,择日再审,不知厂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