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腾飞瞟一眼谢如琢的后背,接起电话。

    “找到?了?”

    被愚弄的愤怒早在这几天等待消息、应付媒体、做形象公关、处理公司日常事务中平定,他格外冷静,格外从容,甚至是戏谑的。

    这就好比笼子?里?偶然飞出了两只鸟。

    孙悟空能跑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吗?不能。当猎物离巣,永远只会剩下一个结局——被戏弄,被捕获,用破碎支离的惨叫、用鲜艳浓丽的血液给人带来快慰与?享受。

    “尾款老方?式结。”

    “给我弄两套假身份,再买两张机票。”

    恰如小电影中的发展,谢腾飞雇人找到?了出逃的李小婉和谢如玉。

    电话刚挂断,在门口顿住脚步的谢如琢回头,冷淡地?盯着他,轻声?说:“我都想起来了。”

    谢腾飞当然知道?他想起来了。

    从他故意对着摄像头笑、故意将?谢如玉推倒在地?,谢腾飞就知道?了,他只是在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谢腾飞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雪茄,抽烟的姿态竟有几分?清雅。他吐出个烟圈,似笑非笑地?笃定道?:“你在挑衅我。”

    谢如玉身穿白T和及膝的宽大?短裤立在卧房门口,似玉树当风,单薄的身躯,完美的骨架,每一根骨头都仿佛照黄金比例生长的,令他不过是十四岁的半大?少年,便已有了日后的出尘风姿。

    然而他的眼睛却很平静,平静到?空洞,看?不出丝毫感情,像是天生适合培养成禽/兽的好胚子?。

    此刻。

    那双平静的眼睛看?过来,声?音里?亦不带半分?情绪。

    他说:“你配?”

    谢腾飞手?一顿,连吐出的烟圈似乎都凝固了。

    而谢如琢继续说:“我只是不想和你玩。”

    谢腾飞紧紧地?盯着他,“为什么?”

    “你太蠢了。”他依然是平静的。

    谢腾飞隐隐感觉到?控制权的丧失,手?背上浮起青筋,视线压人地?逼过来,“你是在和我说话?”

    声?音里?,隐隐有怒意,似山雨欲来风满楼。

    谢如琢只是瞥了他一眼,而谢腾飞已面色铁青,他盯着谢如琢,一字一顿道?:“为什么?”他在问谢如琢为什么说他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