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竹刀斩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埃。
实弥恶狠狠剜了童磨一眼,换得对方一个宛若春风的微笑。
实弥的母亲连忙走过来:“实弥,怎么能对人动手呢。”
她又向童磨鞠躬道歉,请求童磨看在她们孤苦无依的份上,原谅实弥一时的暴躁:“这孩子为了保护我们,才养成了这幅脾气。”
实弥宛如被套上笼头的烈马,空有一腔怒火,却只能在母亲的手掌下咬牙忍耐。他最后的自尊,在于不向童磨低头。
“说什么呢。伯母您是可怜人,和我们这的人一样,我们互帮互助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一时的矛盾闹不愉快。”
童磨说到兴头,甚至还撒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显得他七彩的瞳仁莹莹发光。
这话说得,配上那泡眼泪,真的太有传销煽情内味了。
“同学们,我已经认识到了先前的不妥,我为自己给蝴蝶同学带来的不便深深抱歉。往后不会了。不是对的人,不能够这样打扰。”
好一个骚扰变打扰。
你:……
好像有哪里不对?
对的人,也不能这样可劲骚扰啊。
童磨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功夫实在出神入化。你们的气势已经为实弥母子意外相逢所挫,本来就不想闹大,现在又得到了对方的承诺,道场里的人已经心生退意。
连你也不例外。
目的已经达成,再待下去,不知道童磨又有什么骚操作,万一你忍不住打了他可怎么办。你是可以跑去东京,道场可没处躲。
但这一次离开,可不意味着你就此罢休了。
……
下午,你和五条悟吃过接风宴。当他起身离开时,你也从道场里溜走了。
少年一米九的身高鹤立鸡群,简直不要太好跟。
他转过拐角时,脚步一顿,回头朝你的方向望来:“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你招了招手,一点都没有被他现场抓包的尴尬,反而理所当然地摊了摊手,一副“谁叫你不带我去”的态度。
“……一起去不就好了?”他站在原地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