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腰伤,郁江澜真的不算是很在意,所以他可以做到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但是小孩儿似乎比他要在意很多很多。
不过不管怎样,这件事的确是做错了。
郁江澜往凌季北身边凑了凑,态度倒是一万分的诚恳:“对不起啊,凌凌,是澜哥不好,别怕,这不是没事吗,以后都不欺负你了,好不好?别不高兴了。”
凌季北:“你的这个腰伤,真的是我的底线,你最疼的那段时间不是我陪你过的,你做手术的生死关头我也没能陪你,如果现在,你好了,却是因为我…”
“我可能…”凌季北眼里的光就像寒风中的蜡烛,摇摇晃晃地熄灭了,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可能就没有勇气和你继续了。”
这短短的,轻轻的一句话,就像五雷轰顶。
“凌季北。”郁江澜脸色冷了起来,火气腾地一下就涌上来了。
明明上一秒还在道歉,这一刻就好像犯了错的人是凌季北,还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
郁江澜:“你刚刚说什么?”
这话的意思很明了,是警告,是告诉凌季北还有回转的余地,但是后者一点儿没怂,真的又把这话说了一遍:“我说,如果今天要真是因为我把你腰搞坏了,搞残了,我就真的没有脸再跟你在一起了。”
郁江澜轻轻扯了下唇角,一抹很难看扭曲的笑:“你再说一遍?”
凌季北偏偏也来了倔劲儿:“再说几遍都是这话。”
郁江澜一笑,眼底不知何时赤红一片:“所以怎么着,不要我了是吗。”
凌季北叹口气,眉眼间闪过几分少年的不急躁:“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我说的是如果刚才因为我…”
“你不用说,不用解释,我听明白了。”郁江澜冷冷地看着他,“就是说,今天,明天还是往后,你都有可能不要我是吧?”
凌季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概吵架就是这么来的,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表达的也不是一个东西,又有不同的雷点…
凌季北:“…”
郁江澜不耐地挑了下眉,凶得像是要吃人:“说话!”
凌季北被他的语气吓到了,有点儿手足无措:“澜哥,我不是…”
“那是什么?”郁江澜的耐心几乎是耗尽了,不等对方话说完就已经发出质问,犀利的目光盯得小孩儿弱弱的不敢抬头。
凌季北无助地抠起手指:“…我错了澜哥,我真的错了。”
郁江澜仍旧咄咄逼人问:“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