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北一想到这个就无比得意,满心欢喜地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后,抬起一条腿搭在了郁江澜身上,就这样手脚并用,用最热烈的,最直接的,也最小孩的方式占有着这个令他万分着迷的身体。
郁江澜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稍稍拉了拉他的胳膊:“…你要勒死我吗?松开点儿,凌凌?”
凌季北不听,依旧抱得紧紧的:“我不管,你要抱的,那我就要这么抱着。”
“呃嗯…”郁江澜皱起眉,忽然痛呼了一声:“腰…”
“怎…怎么了!”凌季北心里“咯噔”了一下,当即把他给松开了,弹簧似地坐起身子,看着郁江澜一脸痛色地用手按着后腰倒气,慌张道:“澜哥!你腰怎么了?我…我不是故意的,让我看看!!!”
凌季北一瞬间死的心都有了,他刚刚动作是没轻没重了,他忘记了郁江澜腰上还有固定的钢钉。医生说,这钢钉需要一年左右才能取出来,到时候还要开一次刀。
他一想到这个,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一个劲儿地道歉,着急忙慌地去扯郁江澜的衣服,想去翻看他动手术的那处伤口有没有什么异样。
郁江澜抓住了他的手,呼吸微重,不光皱眉还闭上了眼睛,声音瞬间虚弱起来:“先别动,让我缓一下…”
“…好,”凌季北的声音都在颤抖,脸色煞白,握着郁江澜那只手不住地念叨:“澜哥你别吓我…你别吓我…你…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腰…刀口里面疼…”郁江澜疼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对凌季北说:“…忽然之间有种要断了的感觉,疼…疼死我了…凌凌…你说…我不会再瘫一次吧…”
“不会…不会的,澜哥你…你忍一下…”
凌季北不敢动他,甚至连身子都不敢偏转太大的角度,赶忙从兜里摸出手机,准备叫车。
噗—
哈哈哈。
正提着一颗心,身边人忽然噗呲一声笑了。
凌季北动作一顿,低头看了看手机上拨出一半的急救电话,抬眼看着郁江澜笑得乐不可支。
“操!”他一把甩开郁江澜的手,愤怒地瞪大了他那双漂亮的小鹿眼,倒也有几分凛然的怒色:“你特么有毛病啊郁江澜!是不是有病!??”
“好玩?戏弄我有意思吗?拿这种事骗我你有心吗?”
是真生气了。
郁江澜见状收敛起了笑意,抬手想去安抚他:“凌凌,我…”
“你先别碰我!“凌季北身子往后一侧,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长长地呼出口气:“也让我缓缓,行吗......”
他说着话身上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一张小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如果...是因为我...让你腰伤复发...出事了...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知道我有多害怕、多难过吗?”
郁江澜完全无心伤害小孩儿,他只是真的被压得有点窒息,无奈小孩又不放手,只得假意腰疼。而且,他本来也没想把戏做得这么长,只是当他看见凌季北紧张他的样子时,忽然就想多在他面前装一会儿柔弱。
如果问他是出于什么理由,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只是当时下意识地就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