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篷后,我没睡,拿出个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试图让季家书明白我的意思。
我在本子上画了两个球,一个球上面标二二二,一个球上面标着六八。
这两个球的中间我画了一个虚线,让它们沿曲线对称。
画完后我在每个球上标出一个点,依旧让它们沿着虚线对称。
“二二二星球上的这个点代表着荒漠,而六八星球上的这个点代表着雨林,二二二的荒漠就相当于六八的雨林,在荒漠里我们因为没有水而干渴,在雨林里我们因为环境污染而干渴…”
季家书垂眼看着我手里的纸张。
“你继续…”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你努力理解啊...”
我用笔在纸上用力地画上一个叉。
“时间和空间都是对称的,但当其中一个点改变的时候,平行就会变得扭曲。”
我觉得自己每一句话都像一个哲理,但他娘的又狗屁不通。
季家书竟然神奇地理解了我这一通狗屁话。
“你是想说,之所轨迹看起来无法改变是因为我们在该有的时间点待在该有的地点,给所有的平行提供了必要的条件…但是这一次误打误撞我们提前去取手表,打破了这些必要条件。”
“就是这么个意思。”
发起对话的是我,但我有种被季家书给说明白的感觉。
“但这只是个猜想,毕竟这次赎表只是心血来潮,也没个证据…”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
季家书看着我。
“沿这条线往下推,我们也许能改变原来的轨迹。”
季家书像是能看穿我的想法。
于是我抬起头和他对视,眼神逐渐发干。
“再回到二二二星球之前,如果我们还能回去的话…我们可以救下那群四八军团的人…我的意思是…我们地球上的四八军团…”
在被平行之前,我一直以为战乱就已经是这世界上最令人难受的事情。
来到这里之后,我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兄弟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却在某种程度上物是人非,看到的是一团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