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活在幻象之中更让人难受。
就像1998年那部伟大的电影《楚门的世界》中一样,楚门活在一个虚假的空间中,虚假的蓝天和虚假的大海,虚假的朋友还有虚假的情人。
我掀开帘子,正好和阴谋论打了个照面。
“卟叭,早上好啊,干他娘的我起来的时候碰到我自己做的机关了,纸和墨水糊成了一团,这肯定是二二二星球的阴谋!我跟你说,卟叭,二二二现在肯定在监视着我们!”
我看着他说话,听着熟悉的‘卟叭’和‘阴谋’,心中涌上一股诡异的温暖。
但这温暖也是假的。
我绕开他走向灌木丛前,无奈地抬头看向天。
刚刚那股诡异的温暖实在过于讽刺,心里甚至开始瞎想,其实这样浑浑噩噩、成为六八星球的林不罢其实也不错,为什么要这么较真…
执着一个真相又有什么用,说不定我都活不到回二二二。
天上阳光十分的足,照在我身上就像照亮了一个笑话。
这个笑话是对理想主义最大的嘲讽。
我苦笑了一声。
又他娘的需要什么意义…只要能回去就行。
回去接他们。
只要找到平行的真相,就能利用轨迹来打破眼前的僵局。
我头一次这么热切按照轨迹走,和只要钱、非洲老头儿装模做样地去偷水。
与其说偷水,不如说我们是大摇大摆走进帐篷里,仗着所谓平行的曾经,我们压根就没有被发现。
水灌入喉咙,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喉咙又疼又痒,可我却停止不下喝水。
非洲老头儿拎着水回帐篷了,只要钱则是把水瓶捏成一团放在脚下砸。
“说真的,我觉得自己的喉咙里长了一层疙瘩,要不然这怎么解释水进去的时候我的嗓子这么痒…不罢,你看着自己的手心干什么?”
我站起身,把视线从手心上移开。
“没什么,你…等会让有空吗?”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