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大赢家,利用完姐姐就想走?”华娇双手抱在胸前,嘴边挂着极深的笑意。姜轻鱼十分尊重的行了一个礼,秀丽的脸蛋上露出了得意的浅笑:“姐姐言重了,轻鱼不过是侥幸窃取胜利果实的窃贼罢了,上不得台面,既然果实到手,轻鱼自然也想悄无声息的离开。”“毕竟轻鱼也是胜之不武。”华娇一只手放在嘴边,挡住自己的下半脸。虽然刚刚跳舞时已经近距离看过这张脸了,可现在更加仔细一看,才发现……果然好可爱啊!明明有勇有谋,敢踩着她上位还能猜出侯爷的心思,却句句谦逊,句句真诚!与她此前认识的所有女孩都不一样!忍住……这时候不能流鼻血。华娇身为将门之女,所有人都认为她应当有英勇将女之风,可她有一个秘密……她对所有可爱的东西都没有抵抗力!华娇从第一眼看到姜轻鱼时就觉得姜轻鱼模样可爱,只是碍于场合不方便表现。而刚刚姜轻鱼的表现,却又让她对姜轻鱼的可爱有了更深的了解。她一定要认识姜轻鱼!华娇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才道:“输赢便是输赢,哪有什么胜之不武可言,何况只有你看破了侯爷的心思……不过我能知道你是如何看破的吗?”并非她们太蠢,而是侯爷藏得太好,一点风声也没有。姜轻鱼抿着唇笑:“不过是偶然间听见小侯爷抱怨学业罢了。”华娇:“就这样?”姜轻鱼顿了顿,歪歪头迟疑开口:“或许还有我的胡乱猜测?”姜轻鱼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糊弄过去,但她不可能将真相告诉她的。她是结合了前世今生侯府不同的命运,再结合了小侯爷的牢骚才联系出来的。她本还困惑于要如何惊艳的拿下胜利,是三哥给的《忠骨曲》给了她灵感。虽然华娇人不错,但她也不能随意将重生之事透露出去。透露给三哥也只是因为,三哥是值得信任的家人。以及,她手里也有制衡三哥的筹码。若是华娇糊弄不过去的话,那就只能装傻了。然而……华娇见到姜轻鱼歪头那一下,直接控制不住的流了鼻血。姜轻鱼愕然,伸出手指指了指:“华姐姐,你的鼻子……”华娇瞪大眼,心道不好!可千万不能让姜轻鱼误解她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华娇捂住自己的鼻子,假笑着给自己打圆场。“哈哈哈,真是让你见笑了,不用担心……这是我的老毛病了,我只要一兴奋就容易流鼻血。”姜轻鱼:“兴奋?”华娇:“是……是啊!没想到你仅凭小侯爷的一面之言就能猜出那么多,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我华娇愿意交你姜轻鱼这个朋友,不知你赏不赏我面子?”姜轻鱼嘴角微微翘起,行礼:“能得华姐姐的赏识,那是轻鱼的荣幸。”姜轻鱼行礼时往下一蹲,表情乖巧。华娇彻底忍不住了,流鼻血更加厉害了,甚至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出现了眩晕症状。一旁的丫鬟红柿见状,迅速前来救场:“小姐!小姐您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吗?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回去!姜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下次再见。”红柿迅速扛起自家小姐就跑,跑远之后,远方传来了华娇的声音:“轻鱼妹妹,咱们太学见!!!”姜轻鱼在原地已经呆傻了。“啊?”她怎么有点搞不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状况呢?怡翠看了也懵逼,默默走上来:“这位华娇小姐也好奇怪……”姜轻鱼:“是啊,希望华姐姐没事,回头你送点枸杞去华府吧。”怡翠点点头,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张信件。“对了小姐,这是相爷临走前留给我的信件,说里面是你想知道的消息。”听到相爷,姜轻鱼便迅速接过信件,轻轻一扫,她脸上很快就露出笑容。“走吧怡翠,今日事情还得当面感谢相爷才是。”信件上的内容很简单,写得单纯是一个地址,并且就在侯府。姜轻鱼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相爷所在之处。今晚之前,她一直只是单纯的以为相爷要让她搭上侯府这条线,今晚之后……她才发现相爷的神通广大。于是心里对相爷的恐惧也缩减了一些,更多则是敬佩。主仆二人跟着信件所写地址很快就找到了侯府的厢房,姜轻鱼敲了敲门。“相爷,是我。”半响,里面才传来了徐有福的声音:“姜小姐请进,侯爷已经等待多时了。”姜轻鱼这才推开门。门内,身着长袍的男子坐在床榻之上,头戴面具,长发轻垂在肩膀,他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茶杯,流出来的一双眼忧郁,冰冷。姜轻鱼进门的那一刻,他眸子轻抬,嘴巴微张:“来了?”怡翠合上门,姜轻鱼才默默走到谢沉渊跟前拱手行礼:“多谢相爷指点之恩!”谢沉渊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翘起:“坐下吧,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你的表现也出乎我的意料。”“多……多谢相爷赞美。”姜轻鱼老实坐下,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虽然刚刚很想见到相爷进行感谢,可现在谢也谢完了……相爷的气场十分强大,只是坐在他的面前还未有任何动作便有种手足无措的尴尬与紧张。有种见到严厉的师傅的感觉,又有一种怕自己下一秒又要拿簪子扎自己手的担忧。她上次扎的现在创口还很严重,这几日又是骑马又是弹琴,她全是忍着疼撑过来的!总而言之,她想走。尤其她坐下之后,房内就没人说话了。所以她到底为什么刚刚想着要送上门啊!忽然,谢沉渊盯着她:“害怕?”姜轻鱼摇头:“没有。”谢沉渊沉吟片刻,才开口:“手伸上来。”姜轻鱼不明所以,但把自己右手放到了桌面上。谢沉渊:“另一只。”姜轻鱼“哦”了一声,这才把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放在桌面上。左手被丞相府的医师处理过,伤口已经缝上,再加上她在手上画了一些艳丽的花纹,任谁都看不出来她手被簪子刺穿过。谢沉渊盯着伤口看了好一会儿,又抬头与她对视:“疼?”姜轻鱼一时没反应过来:“啊?”谢沉渊伸出手,那一只微凉的手指触碰在伤口旁边。“我是说,伤口疼为什么不敷药?还是说需要本相帮你?”姜轻鱼懵逼:“???!”怡翠惊恐出颜艺:“???!”徐有福一脸意料之中,而后默默的送上药盘。姜轻鱼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赶紧开口说“不用”。可还未等她把手收回来,谢沉渊便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说:“姜轻鱼,你是本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