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还有用吗，秦寒还会因为我的话而感觉到伤心吗？
我想大概是不会的，不管我有多么渴望。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秦寒了，可我的心里，却还期待着他如一开始那般对待我。
克制的，温柔的。
如果说想让我去死的人是秦寒，那么我愿意，无论如何我都愿意，我可以为了秦寒去做任何他想要我做的事情。
我这条命，还有我黑暗的人生，是因为秦寒而重新变得光明，假如他想要夺去，我必将会拱手相送。
可沉沉如泼墨的夜色，以及昏暗的灯光隐匿之下，我的意识明明逐渐涣散，却还是被秦寒眼眸中的愤怒所震撼。
他终于松开了我的下巴，却紧紧托住我的后脑勺，依旧是强迫，强迫我抬头看向他，强迫我不得不，不情愿的，对上他充满愤怒的眼神。
哪怕，他很清楚，我对他的期待。
秦寒他，果然还是没打算放过我。
可为什么，他的手心却在温柔而缓慢地揉动着我的发丝，和脸上以及眼眸中的戾气不同，我很清楚，他的手是温柔的。
带着小心翼翼，带着疼惜，带着温柔，似乎还是以前那个我所熟悉的秦寒，可却又离我那么遥远。
全然不相符的神情和动作，让我逐渐迷失，让我不知如何再去看待秦寒，他到底对我是什么感情。
他究竟，想让我生，还是想让我死？
“你问我是不是想让你死？”
嗓音带着沙哑，秦寒缓缓开口，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颤，辗转着有千刀万剐之痛，直逼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可是在我心里，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已经呼之欲出。
他这么对我，难道不是想让我死吗？
秦寒忽然缓缓靠近我，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最终，冰冷的额头与我相互接触，寒冷的触觉竟使我想要逃离。
可他不会给我逃跑的机会，他掌控着我的一举一动，就好像我似乎……只是他的一个玩偶而已。
“秦寒，你想干什么？”我声音颤抖的问他。
这么久以来，我没有一天像此时此刻一样，害怕秦寒，想要逃离秦寒，他似乎成为了梦魇，而不再是我的救赎。
一声冷笑清晰传入我耳中，门外的喧嚣早已被屋中的气氛所屏蔽。我的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秦寒浓重而又冷漠的呼吸声。
很快，他的声音再一次传入我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