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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乐文学>历史穿越>穿越之半缘修道半缘卿 > 第三十九章 浮生未歇
    春节期间的风雪从未间歇,我的心也随着冰雪的积攒跌到谷底永久尘封,我盯着手机屏幕寝室群讨论组如火如荼的消息发呆。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的辅导员陆阳去别的学校任教了!”

    “啊?真的假的啊是被调走的吗?”

    “可别啊!我还等着开学让她帮整理补考资料呢!而且她不是才带咱们一年吗?这也太没责任心了吧!”

    “算了不说她了给你们看看我家的年夜饭大餐!吼吼吼~”

    “我减肥什么山珍海味都勾引不了我!”

    “哎呀你可拉倒吧……”

    “哎梦曦呢?这大年三十的不可能出去玩了吧怎么不出来聊聊呢!梦曦梦曦呼叫梦曦……”

    我看着屏幕上艾特我的消息,烦躁的息屏将手机丢到一旁。心乱如麻的倚靠在床头隔着窗户看着满天飘雪被灯火映的通红,泪珠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因为我知道,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寒假从学校回来我也再未收到她的信息,好一个无疾而终……

    日升日落沧海桑田,假期结束我提前返回了学校,寝室里空无一人,夜半时分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我想早点回到这里,早点把那些破碎的记忆封存。余下的日子我仿佛行尸走肉般度日,陆阳这个名字也渐渐在我的世界里淡漠,就像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难得休息,路过一家咖啡厅看见正在招聘临时员工,心中倒是有了主意,多学一门手艺倒也不错,这几天便跟着师傅学起了制作咖啡的过程,以及拉花艺术。几天后终于能做出完美的拉花了,我低头忙碌,熟练地用咖啡豆研磨出适量又适用的咖啡液来,那液体不比原生咖啡醇厚,颜色倒是淡了不少,加上把打好的奶泡倒入适量,那颜色便更好看,捏着杯角复制粘贴般地做出了好看的拉花,最经典倒也最简单。

    不久便来了一位客人,来人匆忙下了单便火急火燎地坐在了咖啡厅的角落,以至于自己压根没看见人的样貌,我低头欣赏精致的咖啡,希望能给他带来愉快心情。端着咖啡平稳着走到人面前,将托盘放至桌上。

    “慢用。”

    刚想离开,手腕上一阵温热,还以为来了混混不成?回头低眸却对上一个熟悉的视线。“楼楼楼…”他哼声挑眉看着我瞠目结舌的表情,倒是大大方方地坐着,脸上还带着笑“哟。叫猪呢?”我闻言满脸赔笑:“嘿嘿,抱歉,认错人了。”我匆忙转身离开,生怕他回过味给我差评,这个世界怎么会遇到那个家伙,是我昏了头…还是我真的想念那个异世界了。

    转眼又是初秋,秋雨淅沥沥的下着,安静为此刻添上了一抹清冷,我坐在窗边没有发觉,眼神空洞着,望着落发着呆。这场秋雨似乎于几年前那样寒冷。我鬼使神差的打开窗户后,手放在外面感受着秋雨滴落在手间的寒冷,垂眸望着已经被低湿的手指。秋雨的寒冷就如当初她离开时没有带有一点留恋的背影,安静而又决绝,让自己付出的感情似乎都成了一个笑话。历历在目的记忆让自己忘却不了,反而越陷越深,直至沉沦于那年的回忆。我想我当时应该抓住她的,但是她恰如秋天吹来的风一样缥缈,握不住却又怀念。

    “陆阳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这段时光我变了很多,有人说想要忘记一个人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时间,另一个是新欢。而这一次,我选择了后者。窗外迎面吹来的清风,我那颗在情场里浪久了突然沉寂下来的心。看着教室旁边的那束玫瑰,心里徘徊不定。

    我的身侧是一位白衣少年,他的告白没有很张扬,只是在很寻常的一天,他很自然但又有些令人惊讶的说,你要不要跟我试试。暧昧惯了、情话张口就来的人这时却愣着说不出一句话。

    我只是亲吻他的唇角,没有给出答复。他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在亲吻中轻咬着我的唇说,你好好想想,然后给我一个答复。他离开教室的时候,那束玫瑰没有带走。我随手一碰连力都没使花瓣便落得零七八落。刚放上去却快要凋零的花,这玩意落花的速率太快娇凉的极有意思。抬指扯下欲坠的最后一枝骨朵,捏碾着蓄坏的花翻来覆去的揉搓成一团汁水流了满手,香的太腻黏手的让人生厌。

    他说自己对着心细敏感的人总是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哪句话戳中心坎就能叫她流泪红了眼圈。嘴笨,安慰哄人的话不会说,其实哪有什么不知所措,只不过喜欢的时候说的都是真话,不喜欢了真话也会变成假话。我想着这些神志渐渐不再清晰彻底失去意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重重跌倒陷入无尽黑暗。

    再度醒来自己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说我并无大碍只是忧思过度需要静养注意休息,对于我这样的脆皮大学生来说这便是绝症了吧。我望向窗外,窗帘后的世界是满目的白,刺眼的光线透过云层间隙中打下。身处的病房也是一片刺眼的白,一位临时的住户坐在他的床边,略显宽大的病服袖口露出来的手臂也是雪白的,皮肉下有规律的鼓动宣示着生命。而逃离死亡怀抱的幸存者只是撩拨几下吉他琴弦,他敛下眼眸,又在来访者温和的视线中睁开眼,透过溢满鼻腔的消毒水的白色房间看到塌陷的舞台中央,凌乱的废墟碎块弥漫着交错混杂的尘土。他熟络地替吉他调整音调,拼命忍住顶在喉头的泣音,竭力从发散的思绪抽回当下,于是他又回到了温暖的现实,耐心地演绎着他的独奏。

    这样就好。他深呼出一口气,再一次将思考的苗头扼杀,缓缓哼唱起歌曲的前奏。窗外的白光洒在他们身上,也将他们的身影染成了无尽的白。

    刺眼的光线晃得我睁不开眼,我眯着眼偏过脑袋,隔着窗户目光远眺,柏油路上凑巧停驻着一位身材挺拔的青年人,打着一把黑色的伞突然回头,隔着几座房屋的距离,与我遥遥相望,我的心脏猛的一跳。

    白日的阳光太过热烈,打在皮肤上带来灼烧后的刺痛,虚幻的光点在眼前跃动模糊了那条柏油路,聒噪的蝉鸣和锐利的鸣笛刺穿我的大脑,只留下无力喘息的躯体。所以在白昼到来之前肆意的奔跑吧,黑夜里时常闪烁着星光,像春天,像故乡,风在耳边低语捎来远处的花香,只剩下我和我的灵魂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