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李老头看看牛副厂长，又看看江诚和李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小动作看的牛副厂长是怒火中烧。“我让你说，你就说，犹犹豫豫什么呢？！”在牛副厂长的怒喝下，李老头实话实说道：“江知青这三天，顿顿都在食堂吃。第一天吃了小米粥、玉米粥、四个肉包子、一碗肉丝面条。第二天吃了杂粮粥、疙瘩汤、四个肉包子、一碗鸡蛋青菜面。第三天吃了子母粥、绿豆粥、四个肉包子、一碗鸡丝刀削面。今天早上喝了红豆粥、两个肉包子。”牛副厂长在听完江诚第一天吃了什么后？就已经很生气，怒火中烧了。他一个副厂长，都没有天天吃肉包子！凭什么江诚这个来蹭他们厂子机器的人，就能天天吃四个肉包子？！四个肉包子啊，一个肉包子可是有成年男人拳头那么大的！每一个都是皮薄肉多，咬一口就能流油。四个？他这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他根本就不是来我们这里造手扶式玉米收割机的，纯纯就是来蹭吃蹭喝的！“江诚——你知不知道你一天要吃掉多少钱票？顿顿有肉，顿顿有人伺候的感觉，是不是爽翻天了？！我听说你那手扶式玉米收割机半点进展都没有，你该不会是来我们厂子混日子，偷懒不上工的吧？你这样品行有问题的人，就该去农场改造！真是世风日下，什么人都有！”牛副厂长对着江诚就是一顿输出，听得江诚很是无语。他着急回去休息，便开口问道：“牛副厂长，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吗？如果没有，我头有些疼，要回去宿舍休息了。你自便吧。”江诚说完，按着太阳穴便要离开。却被牛副厂长那有些肥胖的身子挡住了去路。江诚拧眉：“牛副厂长，你到底想如何？”牛副厂长脸上表情严肃，“我们机械长可不是慈善机构！就算是慈善机构，也不会随便让阿猫阿狗进来吃东西！你这四天在食堂的开销，你现在全部结清！老李头，你给算算江知青该付多少钱，多少票！等你结清了账，你才能离开！”李海：“……”他看看李老头，给了李老头一个眼神儿暗示。李老头看到后，连连摇头，示意还是他来说更有可信度。李海无语，可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如今的地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副厂长……”李海刚开口，就被牛副厂长瞪了一眼，眼神警告他最好闭嘴，他不想听任何解释。李海：！！！“副厂长，事情是这样的……”迎着重压，李海还是缓缓开口了。毕竟让江诚在员工食堂吃饭，是杨厂长亲自交代的。“你说，是谁帮江知青垫付了餐费？”副厂长牛瑞国感觉他一定是幻听了！要不然，怎么会听到，眼前这个废物小子竟然攀上了厂长？这几天，他和厂长天天一起开会，可从没从他口中听到江诚的名字！肯定是听错了，听错了！“副厂长，江知青在食堂的所有伙食费，都已经记到杨厂长名下。他会在江知青离开后，一并结算给食堂的。”李海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了，让牛瑞国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他红着一双眼睛，恨恨的盯着江诚，“你小子什么时候攀上厂长了？”江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江诚见食堂的事情解决，便想绕过牛副厂长直接回宿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