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衔音翘起来的二郎腿轻快地扬着。言怀青发出锯齿磨石般的声音。“你们在g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林琅的眼睛现在像是一台老式电视机,滋滋闪着雪花,眩晕着什么也看不清,他尽力冷静,“你、你不是想跟衔音离婚吗,我……”“衔音?”言怀青哈一声:“谁准你这么叫她的?”他的喉咙像被钢丝一圈圈绞紧,但是腹中有万语千言b迫着言怀青,b迫着他一句接一句地说:“我那么相信你……我什么都告诉你了……”那些言怀青不愿意被人知道的丑事,他全都对林琅和盘托出了,结果呢?!言怀青一身酒红sE高定西装,衣摆连一个褶子都没有。他从脸颊到脖颈,大片由于过敏源引起的泛红,映着他被欺骗,背叛,烧得通红的凤眸,看上去YAn丽又决绝。男人一步步向林琅走去,强烈的压迫感从他宽直的肩膀传来。“你就这么回报我的信任!啊?!”“怀青……”“不要叫我的名字!”言怀青一巴掌扇到林琅脸上。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同时响起的是尖利到变形的斥骂。“贱人!”林琅的眼球都开始充血。他实在是个玻璃人,这么一下,铁锈气味就从肺腑间上涌,触目惊心的血丝从他灰白的唇角流出。青年的肌肤白得透明。眼白和唇角同时蔓着血丝,在昏暗暧昧的床头灯下,像摔碎的釉里红。楼衔音仰着头,眯起眼看着青年难过地咳喘起来时,肋骨犹如蝶类的震颤,她不动声sE地欣赏他身上这些病态的美丽。言怀青丝毫没有被鲜血骇到,他拽着他的头发,眼角赤红的凤眸像是X光,扫到林琅身上松垮睡袍。“谁准你穿的!”这是他老婆的衣服!“给我脱下来!”言怀青动作野蛮地上手撕。楼衔音没想到言怀青还会对这事发脾气。一件衣服而已,这样的睡袍,她的衣帽间里有满满一大箱,哪有那么多附带意义?言怀青想穿,她也未尝不可。但言怀青失了智一样,“烂货!”“贱人!!”他疯狂地一边撕衣服,还一边打林琅。后者完全没有还手。林琅抿住唇,或许是病了多年的原因,他对疼痛的忍受度很高。在被言怀青打的过程中,他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林琅蹙着眉头,不声不响地被扒下一层皮。他侧过脸,他不想被楼衔音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被衣冠楚楚的言怀青对b得,显得多么狼狈,多么不堪一击。言怀青还嫌脏眼睛,把地毯上,被随手乱扔的衣服,扔到他身上。“你不是无yu无求吗?!装什么?!C!专往别人老婆被窝里钻的烂几把贱货,你也不怕长针眼?!”言怀青手上还扯下来林琅好大一簇头发。青年额头除却言怀青殴打的淤青,头皮还隐隐泛着血红。言怀青仍然是郁气难消,像是甩开病毒一样,将手上的头发甩了出去。他喘着粗气,转过目光,看向一旁施施然坐着的楼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