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将高句丽水师大部尽歼于入海口处,只有少数船只得以侥幸逃脱,遁往浿水上游而去。”
“周将军指挥得法,我大隋水师悍勇。不过,此战让下官想不明白的是。
高句丽水师明明自知不敌的情况之下,缘何敢于倾巢而出追击?”
“高句丽水师既然明知实力远逊于我大隋水师,明明已经进入浿水,借地利以拒强敌。”
“结果,就因为一次诱敌,便倾巢而出,以至水路舟师覆没。
使得我大隋舟师,可以轻舟直入浿水,直抵高句丽国都,
这位高句丽水师统帅,未免也太过鲁莽,甚至愚蠢了吧?
如此鲁莽而无智之辈,缘何可以统帅一国水师,实在是令下官想不明白。”
周法尚的脸色微沉。“杨监军,你这是在怀疑高句丽施的是诱敌之计?”
“将军英明,下官的确有些疑虑。听闻我大隋水师,尽剿高句丽水师之时。”
“下官只是觉得颇为畅快,可是我大军沿浿水一咱平安北上。
高句丽人,在水师覆没之后,居然不懂得往浿水水中扔入杂物,以阻我大军行进。
反倒是任由我大隋水师悠然北上。这座距离平壤王都最近的码头,居然也仅仅以数千杂兵镇守。
我大隋朝虎贲,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取此地。难道将军也不觉得有问题?”
周法尚沉着脸,听着杨谦在跟前侃侃而言,从一开始的心生恼意,到渐渐地心生疑窦。
的确,虽然杨谦过于年少,让他颇觉得杨谦就算是略通军略,也不过是赵括之才。
可是听其这番分析下来,再仔细地回响起当日的战事,周法尚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之前,本将率水师与敌交战,亦觉得高句丽之水师莽而无智。”
“而如今看来,非但是高句丽水师鲁莽,似乎整个高句丽皆是无智无谋,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些。”
听到周法尚之言,杨谦不由得松了口气,向着周法尚一礼。
“将军所言极是,这亦是下官的疑惑所在,若高句丽上下皆是如此。”
“又缘何以据有如此辽阔疆土,将新罗与百济两国连番算计。
压制得两国连番失土,只能依托海岸苟且残存?”
周法尚看向杨谦,略一犹豫,这才言道。“那依监军之见,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