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都是王宫监给的,若是敢有不从,就他那百多号人,难道还能逃得出王宫监的掌握不成?”
“这倒也是……”
“王宫监,下官觉得,想来是那位赵当家对于此番夜袭江都宫之举心生悸意,故尔这才留下徐书吏随行。”
王世充微微颔首。“想来应是如此,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尔等记住了之前的布置,莫要出了错漏。”
“宫监放心,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了。只等刘贼袭城,到时候,我等自然会顺水推舟……”
“嗯,此战之后,若是本官得陛下厚待,本官承诺,定然少不了诸位的富贵。”
“宫监的为人,我等自然是放心得很……”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宫墙之内的一株参天古木枝干间,一个黑色灵活得犹如灵猿一般的身影。
一双明亮的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隙,一直到王世充交待完毕离开,这才悄然远遁而去。
乘隙悄然地从宫墙之上跃下,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远处。
宫墙之中的那些郡卒宫卫,依旧照常地寻视着一切,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一刻钟之后,鬼鬼祟祟地蹲守在江都宫三名黑衣人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动静,都下意识地抄起了兵器。
“是我回来了。”声音未落,人就已经冲到了近前。
“咋样,段老弟,可有什么发现?”奉命前来接应的杜伏威压低了声音问道。
“离得太远,只是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一些,大概意思是王世充遣人伪装成刘贼,要在今夜夜袭江都宫。”
“就在今夜?”
“不错,我们赶紧回去禀报公子,请公子决断吧。”
段师子接过了杜伏威递来的缰绳,数人悄然地朝着那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将士们都已经早早的歇下,杨谦却没有半点的睡意,不光是他,一干心腹此刻都留在了中军大帐内。
听到了军帐外面传来的蹄声,杨谦精神一振,就看到了段师子、杜伏威等人连袂步入了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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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王世充好大的胆子。”杨谦听了段师子的禀报,忍不住扬起了眉头。
“看来我们真没有预料错,这个阴险的老小子,真就是打的是一石数鸟的主意。”
长孙无忌摸着他那圆滚滚的下巴,阴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