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一抬头,看到了杨宁父子也步入了屋子,原本黑着的脸赶紧挤出了笑容。
坐在窦氏身边的李秀宁也站起了身来行了一礼,一双杏眸却是落在了杨谦的身上,嘴角微扬。
杨谦看了一眼李秀宁,又偷偷瞄了眼丈母娘。
那意思就是在问没事吧?
李秀宁抬抬下颔,一脸的孤高桀骜。那意思就是,怎么可能有事。
看到小姐姐的表情,杨谦除了默默翘起大拇指表示一下服气,实在是没有二话。
“贤弟和贤婿,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暂时在咱们府上暂居的。”
李渊摸了摸鼻子,只能老实地朝着自家夫人解释道。
看到窦氏那不解的目光,杨宁苦涩一笑。“我那舅兄韩世谔与杨玄感搅和在了一起,叛变了。”
“他们,他们造反了?”窦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两眼,低呼出声来。
“那,那贤婿们这是……”
“贤弟和贤婿都未涉此事,陛下也很信任他们。但是,在事情未曾查明之前,总得有个态度。”
“但是陛下又不愿意将贤弟父子押入监牢,恐他们受人羞辱,故尔让他们交给了为夫看守。”
“只要他们留在府中,不外出便无妨。”
“那不就相当于是软禁吗?”窦氏黛眉皱了起来。
看到丈母娘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杨谦赶紧解释道。
“丈母不必担忧,此事,与我父子无涉,陛下自会给我们父子一个清白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贤婿知道不知道,们父子骤然显贵,虽然军伍之士受益颇多。”
“想来他们对们父子,应该不会有恶意,可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这年头,雪中送碳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则是不知凡凡。”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夫君倒是说话呀?”
李渊麻木地点了点头。“娘子言之有理,只是,能不能先让我们坐下来再说话?”
“今日忙碌了那么久,在陛下行在,连口水都没讨着喝。”
“是妾身的不是,赶紧进来暖和暖和,这辽东,可真是冷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