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珠死死咬着嘴唇,心中恨意翻腾,这就是她的外祖母吗,她该疼爱她护着她的,如今却是因着一个外人如此作践,如此叫旁人看低了她。
明明她才是安阳长公主嫡亲的女儿,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个的都向着江侬,一个个都觉着是她做错了。
她好恨,好不甘心。
......
这边,江侬告别了德阳大长公主和定南王妃回了自己的住处。
方嬷嬷倒了盏茶递过来,见着自家姑娘喝了几口,才忍不住出声道:“也不知世子什么时候回来,若此事事真的,姑娘可算是熬出头了。”
生母是定南王妃,身份比在宫中贵为郡主的时候还要尊贵。
毕竟,太后往年里是那般疼宠姑娘的,可这些日子却也能叫姜宛珠那般折辱姑娘,虽则她能理解,却也多少有些寒心。觉着自家姑娘这些年的孝顺和情分竟比不过一点儿血脉之情。
倘若自家姑娘是定南王府丢失的女儿,那意义可就不同了。王妃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寻到了人,自是要将自家姑娘捧在手心,好好补偿姑娘,不会叫姑娘受一丁点儿的委屈的。
到时候姑娘有王爷王妃这亲生的父母疼着,还有世子这个兄长,回到定南王府肯定是锦衣玉食舒舒服服,没有一丁点儿不舒心的。
至于那个崔宛,她倒不大担心,毕竟她瞧着王妃和世子也没多看重那个崔宛,等姑娘回去了,能处就好好处着,若是不能疏远些也就是了,想来王妃也不会怪罪的。
江侬听着方嬷嬷的话,又瞧着方嬷嬷心思翻滚的样子,忙开口道:“这事情还不一定呢,嬷嬷先别当真吧。”
方嬷嬷听自家姑娘这么说,知道是因着这大半年身世反反复复的缘故,心里少不得生出几分难受来,这段时日姑娘嘴上不说,心里头定是也藏了不少委屈吧。
“老奴知道,姑娘和老爷夫人处了这些时日早就有了情分了,难免是舍不得老爷和夫人。可这事若是真的,姑娘到底是定南王府的血脉,定是要跟着王妃和世子回南边儿的,再说,到时候老爷和夫人也不好留姑娘在江家的。”
“好在江家在南边儿也有生意,一年总能见上几回的。”
江侬听着点了点头,心思有些复杂,不知该如何表达,洗漱之后就歇下了。
等到第三日的时候,萧则从京城返回,径直就去了定南王妃的住处。
待见着萧则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儿玉佩来,定南王妃的眼圈立时就红了起来,颤抖着双手将玉佩接了过去。
这是一块儿上好的南阳独山玉,镂空雕刻着凤凰的图案,栩栩如生,像是要飞出来一般。
定南王妃自是认出,这玉佩便是当年丢失的小女儿佩戴着的。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定南王妃颤抖着对着萧则道:“走,咱们去看你妹妹,去看看你妹妹。”
话才说完,王妃因着情绪激动,身子支撑不住竟是晕倒过去。
一时间,殿内的人全都乱作一团。
等事情传到太后处,众人得知定南王妃晕倒的缘由时,竟一下子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