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茸的发情期来势汹汹,她如今也炼不成第二颗予他。
五日,她在心里期盼五日之后一切恢复平静。
但第五日,苦楝终于有了些笑容,开始走近阿茸。
他还满头大汗,瞳孔涣散,失神地看着她,苦楝轻声唤他:“阿茸,你好些了吗?”
他想开口又似乎发不出声音来,忽然瘫软着倒在寒泉里,泉水之中有浅淡的红荡开,是极重的血腥气。
苦楝愕然,她急急忙忙从水中将人捞起来,撤了紫绫,明明处在寒泉之中,那孩子依旧浑身滚烫,热得不正常,唇上全是血迹。
苦楝握住他的手腕探查,T内经脉逆转,气血正旺,心火炙盛,以致内滞阻塞,脉息虚浮,若是再不疏通,他便危在旦夕。
“阿茸,阿茸?”她连唤几声,仍无应答。
蒲公英的脸sE早已不再绯红,她以为是情cHa0退却,没想到却是髓竭骨枯之兆。
寒泉之中的血红很快杳然不见,已是白日,平日里活蹦乱跳的蒲公英软倒在她怀里,奄奄一息。
苦楝抱着他想了又想,低头看阿茸毫无血sE的面孔,心下也是挣扎不已。
她轻触了触他的脸颊,仍是滚烫,再不敢犹豫,当即松了手将人放在一旁,闭眼抚上心口,紫光忽从心口起,她皱着眉运功b出T内的朽丹。
只见一颗淡sE的丹丸从她口中跃出,苦楝紧张地握住,丝毫不敢大意。
她轻轻摊开手,看着这枚毫不起眼的朽丹。
为了这样一个莫名收留的蒲公英,要把这样的灵丹妙药送出手,她心里多少有些难以言喻的可惜之意。
她只有这一颗,炼制的材料也实在难得,不知费了她多少功夫才集齐的,恐怕以后也难得了。
但此刻阿茸须即刻疏通T内经脉,否则X命不保。
苦楝想了想,还是微微叹了口气。
谁叫她收留了这孩子。
她将将把朽丹递于阿茸唇边时却又心思一转,忽然劈开朽丹分成两半,一半再度咽下,一半亲手喂给了阿茸。
她存了私心,料想朽丹如此难得,一半即便不能断yu,怎么也能抚平蒲公英的内热之症,解这燃眉之急罢?
苦楝一边观察阿茸脸sE,再度握住阿茸脉门,T内汹涌的热流平缓许多,但是朽丹却几乎探查不到,像是瞬间融进他血脉一般。
她心里七上八下,再度唤他:“阿茸,还难受吗?”
那孩子喘着气醒过来,一见是她就没骨头似得抱了上来,口中胡乱道:“姐姐,姐姐我好难受啊,越来越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