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隐晦,不过宋是真听懂了,她微微一笑,“赶紧配药。”
“宋庄主,这不合适吧,若传出去,外人不知要如何非议大人和万姑娘,此事若做成,便会成为大人一生的污点,大人如此高洁之人……”鱼渊颇为为难,他行医多年,从未做过此等违背原则的事。
宋是真做事果决,雷厉风行,闻言冷哼一声,“若谁敢传出去,我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话出口,她腰间宝剑出鞘,厚厚的石桌,瞬间被劈碎,“敢说一句大人和云妹妹的不是,便犹如此石!”
鱼渊“……”
他僵硬的肌肉动了一下,内心慌乱面上稳如泰山的道“都听宋庄主的。”
万朝云不知自己的后半生正在被安排,她做了八菜一汤,余善和揽茝端上来时,燕浩还津津有味的听陈谦讲学,而陈谦讲得口干舌燥,几次有心说明日再讲,但看燕浩听得入神,求知若渴的样子,不忍停下,讲了又讲。
“先生,该吃饭了。”
万朝云过去,瞪了眼燕浩,燕浩自知自己失了分寸,忙起身告罪,“老师恕罪,学生一时忘时,令老师劳累了。”
“怎么连老师都叫上了?我不过不在片刻,先生就收了学生?”万朝云不悦道。
陈谦闻言失笑,叫他老师的人很多,一般情况下他都懒得理会,任凭他们叫着,此时万朝云介意,他也知是为何,便道“不过是与你闲话家常,不必称老师。”
“可……”燕浩不想失去做陈谦学生的机会,还想辩驳,话还未说完万朝云便扶着陈谦朝饭堂去了。
——
郕帝营地。
许是春季湿气重的缘故,加之李享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是很硬朗,没等到禅位圣旨他便病倒了。
不过,作为郕帝的辅臣,纵是病了,政务也不能放下。
“咳咳咳。”特意压低了声音咳,随行伺候的妾室为他取来大氅披在身上,忧心道“老爷,要不您歇歇?”
“歇?不能歇。”他说罢又咳了几声,声音沉闷,隐隐还有些沙哑。
“吩咐人点灯,我有事要见陛下。”他把手里的折子合上,揣进袖里,便要出门。
妾室忙吩咐人点灯,伺候他出门。
不多会,李享来到郕帝身边,此时郕帝站在山头,眺望远处的楚沐阳部,那里不同于往日,今日灯火通明,仿佛有什么喜事。
“老臣,参见陛下。”李享行礼道。
郕帝没有回头,只伸手指着前方,“你看,对面果真是不同了,听说我那侄儿,也在。”
“回陛下的话,下边的人来回话,说是对面正在发军饷。”他说罢把折子恭敬的呈给郕帝,“陛下,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