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是真了解她,多年相处,如此坚决的决定了,便很难再改变,“既然你意已决,我劝不动,但你的声誉我不能不管,以后你就在山庄内不要出去,别人不知道,以后你对他腻了,分开便是,然后再找个年纪相仿的。”
万朝云:“……”
这种思想是谁教她的?
不过当下先稳住她为好,“听你的。”
“那就好,我告诉你,别乱来,他……他要对你怎么样,你记得拒绝。”宋是真难为情道,毕竟她也只是个黄花大闺女,虽然懂得多,但不代表有胆量宣之于口。
若不是为了万朝云,她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跟个老母亲似的,操碎了心。
万朝云挽住她胳膊,“知道了知道了,你还不去安抚流民?”
“哦,对,我去了,待会你要跟我一起吃饭!不许跟他单独吃。”她慈母般叮嘱。
万朝云:“……”
“你看仔细了,这是如何安抚山下流民,这是给布政使大人的信,还有,赶紧去找王爷,要不然流民越来越多,咱们没办法,收留了我们养不起,不收留,又影响名声。”
宋是真闻言气得又骂了几句狗皇帝,才冲忙离去。
被骂狗皇帝的承天帝病了,大批流民背井离乡逃入深山的消息传到宫里,他立刻便病倒了。
甘泉宫里,寝殿内,药香浓烈,所有人都不敢大声交谈,来来往往均蹑手蹑脚,淑妃褪去华服珠翠,一身素净衣裳,耐心的给他喂药。
“陛下,济儿会背三字经了,待您好些,臣妾让他背给您听。”她的声音温柔动听,轻启朱唇,便能安抚人心。
承天帝想起幼儿,不由得露出丝微笑,“辛苦爱妃了。”
“陛下哪里的话,又跟臣妾生分,臣妾说了,不喜欢陛下说辛苦臣妾这样的话,臣妾为陛下,怎样都不辛苦,而且,臣妾是济儿的母亲,母亲教儿子念书,何来辛苦之说。”
她说罢娇嗔瞪了眼承天帝,承天帝立刻笑起来,点头道:“好好好,是朕不好,朕以后不会了,只是苦了济儿,以前深儿这般大时,已去皇家书院念书了,如今民心不定,耽搁了济儿,五岁了才会背三字经,朕好起来,便亲自带他去上学。”
“陛下,您看您,又操劳,济儿有臣妾顾着,您放心,只管养好龙体,这天下离不得您,虽然郕王办事得力,但臣妾觉得终究不如陛下您沉稳睿智。”
被自己的女人肯定,承天帝心情还是好的。
正说着话,陆信进来禀报道:“皇上,郕王求见。”
承天帝忙撑着坐起来,淑妃给他披了件衣裳,又找来引枕垫在他后背。
“宣。”
陆信躬身退下,不多会郕王便进来了,他大步而来,来到跟前先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悲痛道:“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呀。”
承天帝是个容易感动的人,闻言瞬间觉得郕王情深意切,“平身,前朝,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