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她又唤了一遍,“表哥,你回答一下我,好不好?”
她说罢伸手,掀开白布,露出已经死去多时,不再有任何生命迹象的脸,少年眉眼飞扬,依旧朝气勃勃,也多了沉稳和内敛,与她还有几分相似,一看就知晓这两人是亲人。
“表哥,祖父怎么办?舅舅怎么办?你要回京你跟我说啊,我安排人送你,你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回?为什么!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东家,节哀。”明瞳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重复着这几个字。
万朝云仿佛没听见般,伸手,一点点把白布给他盖上,只是眼泪一直一直的落,视线总是模糊。
“表哥,虽然,你读书读傻了,但我还是想说,你是我唯一的表哥,你的仇,我会报,你还未尽的孝道,我会替你尽,若你泉下真有知,就保佑我,保佑祖父和舅舅,平平安安的。”
“你个傻子,一个鸡兔同笼的题都算不出来,真是够笨的,可,我只有你一个表哥呀,笨就笨吧,我认了。”
“你说你,你怎么能死呢?”
“怎么能死?”她跌坐下来,背靠着棺椁,喃喃自语,“你让我如何面对祖父?他年纪大了,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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