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指着新抬上来的那口口油锅说道,“这口油锅表面看上去与刚才这口油锅没什么两样,但内里却另有玄机。这口锅里面的并非全部都是油,而是一半醋加明矾一半油。醋和明矾比油重沉所以在底下,而油较轻则浮在上面。醋加明矾稍一遇热就会沸腾,看上去像是一锅热油烧开了翻滚的样子,其实底下只有温热而已。这些所谓的天火,油锅都是江湖骗子们贯用的伎俩。今日大家都可以亲自试试。”
两名侍卫将那假油锅抬到祭台下面,陈江也将风青手中的磷粉袋子送到百官中间,一时间众人纷纷好奇的试探起那油锅和磷粉的神奇之处。
一炷香之后太子陈云宣见底下众人的新鲜劲差不多过去了,才开口道,“此女子不但假借圣女之名装神弄鬼蛊惑视听欺瞒世人,更是胆大包天假借圣女之名协私罔上,辱吾皇之圣名,损我西宋之国威,此等欺天诳地,谩天撒诈的龌龊之徒本该立刻施以极刑,但吾皇慈悲不愿在祭天之日杀生染血,故今日暂且饶她一命,来日再做处置。”
“来人将此恶女及她的同伙一起关入天牢,择日行刑。”
太子话落,便立刻有侍卫将祭台上的纪琳儿和台下的张仲柏一道押解出人群。
突然,祭台周围阴风四起,不知从哪扑来的乌云,将天空彻底遮蔽,电蟒翻滚,蒙雷轰隆。
人群中不知是谁忽然大喊,“妖女冒充圣女,欺天昧地,这不仅大逆不道,更是获罪于天!天道有感,要降下惩罚!”此时天上乌云浮现,狂雷翻滚,便要落下。
“上帝眷,锡臣忠武,底绥内艰,推戴弘皇。敬若天意,四海宴然。谢成于天,子孙百禄,苍生受福。陛下起驾!”
随着礼官的一声起驾,底下众人纷纷下跪恭送,山呼万岁。
第二天,历况冶一行和南临使者先后进宫向皇帝,太子辞行。
南临使者同时提出了一个要求:请皇帝准许他们把假圣女带回南临国处置。毕竟假圣女在南临国待的时间最久,对南临国百姓的影响远胜于西宋。南临国太子肖融安如今虽然瘫痪在床已成残疾,但那也是为国受的伤,二皇子肖融华正愁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卸了他的太子名号,这次刚好可以借着太子肖融安合谋假圣女欺瞒南临百姓这条名正言顺地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皇帝思虑了片刻后同意了南临使者的要求,反正到了此时纪琳儿已是一颗废棋,是在西宋处置她还是在南临处置她已经没有多大区别,答应了南临使者的要求就是卖了南临二皇子的一个人情。皇帝让人废了张仲柏的武功后将他和纪琳儿一道转交给了南临使者。南临使者自是千恩万谢,万分感激。
离皇帝寿诞之日过去了五日,风青又被闲着没事的皇帝招进宫陪他下棋。
皇帝的寝殿——承福殿里皇帝与风青两人伊哩哇啦的从开始的五子棋到后来的围棋这一玩便是一个多时辰,直到皇帝腿也麻了,背也酸了才罢手。
李贵妃替皇帝捶着腿,按着背娇嗔道,“每次郡主一来陛下就特别开心,像个小孩子一样玩乐起来也没个度!”
皇帝笑道,“那是因为朕只有跟和乐在一起时才觉得自己不是皇帝,就是个跟小辈一起玩乐的老头。”
风青听了笑道,“皇上可不是老头,如今正当壮年呢,就算皇上只活到一百岁,现在也正是人生中的黄金时期,更何况皇上极有可能能活到一百二十岁,一百三十岁甚至一百五十岁,按照这样算起来的话,皇上现在还是妥妥的青年呢!”
皇帝哈哈大笑,“你这张嘴啊,简直是比抹了蜜还甜!”
“父皇笑的如此开怀,肯定是和乐在此。”随着太子清润的声音,陈云宣和陈云靖两人从外间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贵妃娘娘。”两人向皇帝,贵妃见礼后在一旁坐下。
“太子殿下好!”风青向太子问了好,便拉着陈云靖在自己身边落坐。
皇帝看着他们三人道,“眼瞅着就到午时了,难得你们凑到了一块儿,留下来陪朕一起用午膳吧!”
“好啊!”
“儿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