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玫动作一定,凑的更近,一股莫名的清香被白衣衣吸入鼻腔,只听得苏玫开口又一句玩笑,“莫不是借男装之便,想接近别人家的公子?”
“姨娘若不放心的话。和我一同去便是了。”
“诗会无聊的很,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讨论些什么,等过几日灯会开展,姨娘带你一同去玩。”
苏玫放开蹂躏白衣衣脸蛋的指尖,手掌略过白衣衣腰间的挂坠,只见黄芒一闪,镜中人物便多了几分儒雅的气质。
“……”白衣衣动了一下,镜中人物随着动了一下,少了份娇态,多了份洒脱,除了面容带了几分白净,无丝毫女儿家的神态。
所以说,姨娘忙活半天为自己画男妆究竟是为了什么?
苏玫掩嘴笑的厉害,“衣衣,你倒是忘了,我们是修行中人啊。”
“……”白衣衣楞了好久,手脚无措的整理未穿习惯的衣衫,转身向门外走去,板着脸,轻哼一声,“姨娘,天色晚了,我该走了。”
“玩的开心些。”苏玫笑着招手。
“是,姨娘。”白衣衣站在门前应了一声,方才离去。
“多久之前的岁月了。”苏玫抵住额头,她也曾参加过诗会,也扮过男装,新奇的事情总要去体会,千金买来的诗篇只在世俗传唱了几百年便无了声息。
新奇的事物是曾经最令她迷醉的,如今只是厌倦。
苏玫换上一身平常的衣装,准备偷偷的摸过去。
就想她先生说的一般,谁要不怀好意,便斩了他的狗爪,还有,苏玫笑容更盛,诗会上不仅有男子,还有女子啊……
“殿下。”
站在门外等候的方儒生随即改口,称道:“不,如今应该叫公子。”
白衣衣颔首,眉眼如星。
方儒生心底赞了一句苏玫的手段,便继续解释:“公子,诗会是凡间的诗会,不便展露修行的功法。”
“这点我清楚。”白衣衣踏在府外的青石路上,天近黄昏,路上得行人依旧忙碌,她从没看过如此多的人烟,街上尽是稀奇的小玩意儿。
“这便是尘世?”
白衣衣将折扇甩开,在身前轻摇一番。
“这便是尘世。”方儒生喃喃自语,隔了百年,再次看到此番景象,恍如隔世。
“对了,公子,可有用来参会的诗篇?”
方儒生突兀的问道,白衣衣兴致来的突然,诗会可不是个个出口成章的天才,有腹稿,有成稿,甚至花了几年编了一首好诗就为了一朝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