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众人虽低着头，但却好奇地向两边观望，好奇姜王爷喊的到底是何人。
楚允儿自然也是好奇，要知道姜王爷还从未公开场合喊过这般亲昵的名字，心中正揣摩，余光就瞧见身边略过一抹身影，再一抬头，眼前却是那个可恶的小丫头。
“她，她疯了吗！”
“那可是姜王爷！她当真不要命了吗！”
比起另外两个人的惊恐，楚允儿却是心下愈渐不安起来。
这不可能！
姜蘅身边素来无女眷，更不要说这个看起来如此普通蠢笨的女人！
迎着众人或是惊讶或是疑惑的眼神，柳初夏只是抽着鼻子慢慢向他的方向走去。
姜蘅也不急，坐在位置上等着她，只是她每靠近一步，他便更能看清她身上的污屈，越是看得清，他的眼神便愈加阴暗一分。
魏宇也转过去，枝枝……眼前这个女人他确信他没有见过，可是刚刚恍惚间似乎与幼时水中那个小丫头的神情重合了，当时她也是那样可怜地看着他。
只是现在，眼前这个人的眼神没看向他，而是看向身边这个鬼煞王。
柳初夏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魏宇就坐在姜蘅旁边，她不经意看过去却意外和他对视上，停下来，魏宇眼神中的悲悯和以前一般无二，无论她是什么样子，他总是会这样看向自己。
还是说，不管她是谁，他都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啧。”耳边传来不满地咂嘴声，下一秒柳初夏一晃就被人拽了过去。
待站稳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到姜蘅身前了，这是第一次她和他如此近，他坐着，她站着。
方才没有的恐惧在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后直接吓得腿软稳稳跪下。
她这副模样一定是丢尽了他的脸，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却被自己搞砸……
没有责备，也没有怒喝，感受到轻柔地擦拭，惊愕抬头。
姜蘅虽然面色不好，可还是很有耐心地拿出手帕为她笨拙地为她擦拭还没来得及干的水珠和脸上的泥污。
本来等着看好戏的一众人直接傻眼了，就连一向自诩稳重的魏宇也不禁被这一行为惊得瞪大眼睛。
少女脸上脏兮兮的，哭的鼻子眼睛通红，未干透的头发黏在脸颊两侧，他本是讨厌这般窝囊的样子，只是她那两双圆圆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他时，他突然觉得也没有这么脏了，擦一擦还是能要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要这个样子，我很乖的在那里没有乱跑，是她们来找的我。”趁着姜蘅还没有发火，她立刻抓住机会解释，可是手还是紧张到不自觉地抓住他的鞋。
姜蘅拍拍她的脑袋，轻轻开口：“告诉我，她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