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从外套口袋拿出一小包透明的夹链袋,把里面的白sE粉末,倒在手背上,鼻子凑近手背,就像小狗在乱闻东西一样,用力一x1,把粉末都x1光。

    男子再伸口袋拿出一颗药丸,直接往嘴巴里丢,用臼齿的部位将药丸咬碎,随後对着我问:「喂!大叔!你知道那是首曲子叫什麽名字吗?」

    「不…我不知道…」我一面看着前方专注开车一面回答。居然被叫大叔,我今年也只不过才38岁而已。

    「啧啧!你这个大叔子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啦!你的人生白活了!」男子咋舌的说

    无故遭来一阵羞辱,尤其对象只是个r臭未乾的小鬼,我听起来很不是滋味,加上我对用电脑所做出来电子音乐相当鄙视,我认为只有摇滚乐才是世界上唯一能听的音乐。

    从小就一直有摇滚梦的我,在学生时代就担任热音社的主唱,还会作词作曲,当时堪称是校园的风云人物。

    直到去参加一间唱片公司的招募徵选,轮到我试唱时,被一名翘着二郎腿,头发半秃的制作人评论:「你做的音乐连垃圾都不如」,气得我将吉他砸在那名制作人的秃头上。

    从此之後,我彻底放弃了成为摇滚巨星的梦想,因为我很清楚自已的实力,就算我上半身只穿一件牛皮的铆钉背心,背着吉他盒,大摇大摆的在路上走,我也没办法成为职业的乐手。

    尽管如此,我对摇滚乐仍然十分热Ai,只不过运气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不好的,甚至倒楣到了极点,我怀疑是不是那名制作人每晚都在对我下了诅咒。

    「小哥…医院快要到了吗?我怎麽都没有看到?」我踩下煞车,把车停在路边问

    虽然车上有导航设备,但我已经绕了好大一圈,还是没看到任何有关医院或是诊所的招牌。一路上的道路都是不断修修补补所形成的坑洞,我们所缴的税金就这样被政府官员浪费掉了。

    「吼~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笨耶,真没用!」男子一脸不耐烦地说,他从K子口袋中取出一张被r0u烂的名片丢向我:「你自已看!」

    我弯身捡起名片,哇哩咧!名片上的地址和男子所讲的完全不一样,这个人已经是嗑药嗑到神智不清了。

    在导航上输入好正确的地址後,我立刻调头,由於转动方向盘的角度太大,导致车子摆动太过激烈,男子不小心失去了重心,一头撞上了车窗的玻璃,看到男子痛苦的表情,我的内心不禁感到窃喜。

    「我们为什麽非得要到家医院啊?路上已经有错过好几间医院了欸!」我着急地说

    「少给我罗嗦!我们道上混的,不管是中枪的还是被砍伤的通通都送到这家医院,而且也不会有警察来找麻烦」男子大声喝斥地说

    好不容易抵达了医院,位於台北市中山区的医院,是一栋在道路旁边的独栋大楼,外部的油漆几乎都斑驳泛h了,招牌则是只用很不显眼的黑sE字T写着「某某医院24H」,让人感觉很像是来到了三流的旅馆。

    车子停到在急诊室门口,我赶紧下车冲到柜台求救,两名身形很像橄榄球选手的男护士,合力将昏迷的少nV抬到担架车上,并推往急诊室。

    我随着後面进入急诊室,医院特有的混杂消毒水的气味扑鼻而来。两名男护士将少nV送进昏暗的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房间上面挂着发亮的牌子,紧急手术室白sE字样清楚印在红底上。

    原本我也想跟进去,但被其中一名男护士挡在门外,并用制式的语气说:「这里你不能进来,病患交给我们就行了!」

    我等手术室的大门阖上之後,才整个人像泄了气皮球般的瘫软在地上,过了好一段时间,还必须用手搀扶着墙壁才能勉强站起来。

    「你是和刚才的nV病患一起来的吗?」

    我蓦然回过头,找寻着声音的来源,他看见一名穿着整套绿sE手术服的医生,个子很矮,目测大约160公分,藏在手术帽里的黑sE头发中掺杂了几根白发,下巴刻意蓄的山羊胡也明显变白了,他的声音宛如两片铁片互向敲打的声音一样。

    「是…是的…」我点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