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亚莉亚咬牙切齿的说,眼角似乎有泪水要低下来,“是这些该死的仆役·····”
某种意义上公主说的一点不错:汉蒙是个中士(sergeant),贵族语里也就是仆役(servant)
“仆役?”英格尔斯突然想到了什么——没错啊,自己是在场唯一的贵族,如果说谁有权利享受公主的初夜的话,那理所应当是自己这个老爷,而不是那群丘八。于是他立即大声阻止汉蒙:“中士!你一边去——我先来。”
汉蒙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他不满地回答:“老爷,你不是没有这个嗜好吗?”
当然,英格尔斯对少女的兴趣并不像汉蒙那么强烈,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也许更重要的是他作为贵族有必要随时强调自己的优势地位,这是他从小就深入骨髓的意识,所以他完全没有必要跟下人白费口舌:
“让你一边去,少多嘴!饷钱不要了!”
汉蒙是一个普通的帝国雇佣兵,但他不是长矛手,不是战列步兵,也不是重骑兵,他是出身游牧人的塞西亚弓骑兵,塞西亚弓骑兵的无法无天不单单是对敌人,对上司也有效——他直起了身子,对自己的主人大声挑衅:
“不发饷钱?还想赖账?你们老爷倒风光——没有我们这帮弟兄卖命,你还不知道哪里喝西北风去呢!”
几个轻骑兵围拢在中士身后,气势汹汹,而英格尔斯轻笑了一声,趾高气扬的质问:“怎么,想造反?”
亚莉亚紧闭着双眼,看上去好像听天由命的样子,但是其实她把右眼眯开了一道缝,心里暗暗祝道:
“打起来吧···打起来······”
如果这支部队起了争执最后发展为械斗——在轻骑兵部队这是很常见的——那么受益者只有亚莉亚一个,她可以争取时间,等待救援,甚至寻机逃脱。
亚莉亚盼望英格尔斯和汉蒙至少要争执的时间长一点。但是除了不错的开头,她的计划发展却一点也不顺利:
“真瞧不上你们这些丘八——汉蒙,这个月给你双饷!乖乖滚一边去!”
听说要发双饷,汉蒙中士骂骂咧咧的转过身去了——但也没走远,仅仅是排队等下一班而已。虽然嘴上一点也没服软,但是交易确确实实是达成了:
“切,不就是个没发育的小女孩么······”
坏了!这回亚莉亚真的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
驱走了汉蒙,英格尔斯立即换了一副腔调:“尊敬的亚莉亚小姐,您大可以放心,本官是个文明人,知道怜香惜玉,断断不至于折辱了您这金枝玉叶。可爱的公主,我再问您一遍:您是乖乖听话呢,还是有本官略微代劳呢····”
“禽兽·····”亚莉亚的声音已经沙哑到快要听不见了。
英格尔斯依然虚情假意的赞叹道:“哎呀···多么娇嫩的身躯!简直像玫瑰花一般——之前那些下等人让您受委屈了·····”
汉蒙不耐烦了:“老爷你能不能手脚麻······”
“吼!!!!~~~~咣!!~~~”
哨所几步开外突然暴起近十米高的沙尘。伴随着一阵非人间的恐怖嚎叫,英格尔斯目睹一个巨大的绿色怪兽从沙丘里冲了出来,就像是打鱼人看见海龙咆哮着从波涛里冲出来一样。
巨兽高昂着身体冲出沙丘,一头就撞在了哨所上,将砖石结构的建筑顶得四分五裂,凉棚也被冲塌了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