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虚报了盗窃金额。
当时我正为账目不平的事发愁,盗窃案发,就像老天爷抛来的一根救命绳,我毫不犹豫地谎报了被盗的黄金数量,总算填上了窟窿。
说实话,要不是那伙窃贼,恐怕十几年前我就被抓进来了。”
“一个人不可能瞒天过海,还有谁?”
“警官,在开玩笑吧?”
霍玉的反问让明辉摸不清状况。
“看这么年轻,当警察还没几天吧?”霍玉道:“当年的事,纪检委的案宗里都写得清清楚楚,我的同伙有谁,都贪了多少钱,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该处理的也都处理了。
我们这批人,坐牢的坐牢,双规的双规,处罚最轻的也是降级调离。
怎么?警官,现在问我这个,是想让我把谁咬出来?”
这霍玉是个笑面虎啊,话里藏刀。
“这问题应该我来问,”吴错接过话头:“是跟纪检委交代过一遍了,但所有的事撂了吗?还有谁没供出来,最清楚。”
“的意思是纪检委当年办事不利?呵呵,警官,们两个单位扯皮,麻烦别殃及我这只小虾米,我现在……”霍玉抬手展示了一下身上的囚服,“就是个罪犯,明天的伙食里有没有鱼,后天的改造会不会又是体力劳动,这才是我关心的。们两尊大神打架,别伤到我。”
怕什么来什么,吴错暂时不想联络纪检部门,就是因为这个。
人家三年前办的案子,现在说有漏网之鱼,这不是打人家的脸吗?
所以,他才想在找到切实的证据以后再上报,通过市厅上层先跟纪检委通个气,这样双方合作起来不容易产生芥蒂。
在官场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霍玉瞬间看穿了吴错的心思。
论起心眼和手段,别说明辉了,就连吴错也不是她的对手。
可他必须攻克这个难关。
吴错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就是个纸老虎,嗯!
“明天的伙食里有没有鱼,后天的改造会不会又是体力劳动……据我所知,关心的远不止这点事儿。
自从落马入狱,的丈夫也被双规下岗了,他自顾不暇,从没来看过。
这还不算什么,那个习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儿子,突然间从云端跌到地底,生活窘迫,他恨死们俩了,所以更不会来看。
哦,不对,他来过一次,还闹了个大笑话……”吴错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继续道:“据当时在们跟前的狱警回忆,儿子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有没有秘密藏起一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