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信息,这么快就交代了?”闫儒玉有点不可置信。
“嗨,记得二号会议室里那个女家长吗?……一身精英范儿的那个,还是她最先说出实情的。她一看瞒不住了,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她儿子未满14岁,就算犯罪也不用负刑事责任,再加上,她是第一个交代案情的,有从轻或者减轻的情节,况且,当时未必是她儿子让牛小杰受的伤。
怎么算这笔买卖都划算,她就立马交代了,其余几人一看事情已经败露,就也都交代了。”
“那第二条信息是什么?”
“今天来到市厅的四个家庭,加上夏冰他们家,总共5家,被张校长勒索过!
张校长以这些学生把人打成重伤为由,向他们的家长进行了金额不等的勒索,最少的勒索了7万,多的有20万。”
闫儒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张校长,“这是好消息,看来核心人物已经露出马脚了,但是,牛小杰的下落依然没消息?”
“是,我看只有这个张校长知道牛小杰的下落。我这就带拘捕令去学校,得好好审审这位校长。”
“来可以,少来点人,穿变装,能多低调就多低调。”
“这是唱哪出儿?”
“就这么办,回头再跟解释。”
“好嘞,知道了。”
挂了电话,闫儒玉将手机冲张校长晃了晃,“我的手机通话音量不小,应该都听到了吧?”
张校长不置可否。
“牛小杰已经死了,他死的时候就在跟前,对吗?”
张校长夹着烟的手一抖,烟头掉了下去,在他的裤子上弹了一下,落在地上。
好好的一条裤子,就这么被烫了个小洞。
张校长伸脚将烟头捻灭,又搓了搓手,这才从神游之中回过神来。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那天我……”
闫儒玉冲张校长摆了摆手。
“张校长,我并不是审讯,现在也不符合审讯规范,所以,无论实话还是鬼话,都犯不着跟我说,我只有两点小小的建议。
第一,学生家长已经把知道的事儿都承认了,抛开牛小杰的死不说,至少索贿罪已经坐实了,蹲号子是跑不了的。
第二,可别忘了,除了我们,还有一个绑匪盯着呢,据我了解,绑匪之所以绑架夏冰,也是为了牛小杰的案子。
可以不承认自己跟牛小杰的死有关,我们没证据,的确拿没办法,不过,狡辩只会激怒绑匪,他能对夏冰下手,就同样能对的家人下手,我记得小女儿正在上高三,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