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逸飞苦笑了,抬手擦着她的泪。
“逸飞,我知道要把一个人从心里挖出去有多难,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停地让自己忘记,可我根本做不到。所以,我不会逼要把她从的心里赶走,珍视的这份情感,就好好珍藏着它,等迦因醒来的那一天,好吗?”叶敏慧道。
覃逸飞点头。
叶敏慧看着他这样,突然破涕为笑,抱住他的脖子不松手。
病房里的霍漱清,并不知道这一切。
而这个夜,对于霍漱清来说,同样的漫长。
过了四点钟,医生们来检查,苏凡度过了最初的危险期,从重症室搬出来,到了六楼的一间宽敞的病房里。搬新病房的时候,曾泉也赶来了。
虽然新病房里有陪护的床,可是霍漱清依旧没有躺下去睡觉,他托曾泉拿来了一罐碧螺春,浓浓的泡了一杯,想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看书喝茶。
“爸爸给打电话了没?”曾泉问他。
“嗯,他说明天早上就到了,直接来医院。”霍漱清道,“覃书记明天也会过来。”
“在这张床上睡还是去隔壁那个房间?明天还有一堆事情呢。不是说早上还要和医生们开会吗?”曾泉道,“今晚我在这儿守着。”
霍漱清要拒绝,就听覃逸飞说:“哥,睡一觉,都两个晚上没合眼了。迦因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个样子,怎么撑得下去?”
叶敏慧也劝他,霍漱清便对曾泉说:“那今晚就交给了,我去隔壁房间睡,有事情就叫我。”
“好!”曾泉道。
“泉哥哥,我们也要留下来陪。”叶敏慧道。
“别在这儿添乱了,赶紧回家去。”曾泉道,“逸飞,送她一下吧,这个时候她出去,我不放心。”
覃逸飞看了叶敏慧一眼,叶敏慧忙说:“那送我吧1
等大家都离开了,曾泉才关掉灯,打开了沙发边的落地灯,拿出手机看新闻。
也许是因为苏凡脱离了危险,霍漱清突然之间觉得轻松了一些,躺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次日上午六点,曾元进就来到了苏凡的病房,曾泉一看父亲来了,忙起身。
“现在怎么样?”曾元进问。
曾泉便把情况说了一下,曾元进坐在沙发上,深深叹了口气。
“霍漱清在隔壁,要不要叫醒他?”曾泉问父亲。
“不了,让他多睡一会儿,他累了。”曾元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