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姓秦,叫秦轩,几年前来过这个,的确是黄水生的朋友”
“吱呀”
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面目较黑的三十多岁的女子在门缝里朝外看来,然后迅速的来开了大门,走了出来。
“真是秦兄弟,太好了,刚才多有怠慢,实在对不起,快进屋坐”
“你是?”
虽然村子里不到十户人家,但是自己也不可能都认识,而且这些村民们常年在水边劳作,一个个晒的黑黝黝的,秦轩也认不出来了。
“我是水生的弟媳妇”
“哦,你好,水生在家不?”
“秦兄弟,大哥不在家,我家那口子赶车拉着大哥去县里医病去了”
“啊,水生的身体看着很好,怎么生病了?”
“唉!一言难尽,秦兄弟先进屋来吧,外面冷”
黄水生的弟媳妇将秦轩和杨玉环让进了屋子,进了院门,就是一个影壁,这是个一进的院落,一个天井,正对着是正房,两边是厢房,和城里一样,规规矩矩的建筑,虽然院里堆着渔网和一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看摆设什么的,可以看出是比以前好的太多了。
“秦兄弟你们请坐,我这给你沏茶”
房间里摆着几个凳子在炭炉的边上,炉上烧着一铜壶水,客厅里到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除了一个供桌,就是一些凳子和一张吃饭的桌子。
“不用忙乎,我们不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哥是被人打了,自从你走后,大哥就带着大家伙一起买回了丝线什么的,开始织网捕鱼,生活逐渐好了起来,这不前年盖起了新房,东边码头那边就有人眼红了,一些无赖就来村里捣乱,找借口叫我们将打的鱼都低价卖给他们,我们自然不愿意,就这样的罪了那些人,他们时常过来捣乱,但是也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举动,这不元日前,大哥准备将鱼塘里的鱼破冰打捞一些去潼关卖,这些人就躲在去潼关的路上,将大哥的腿给打断了,还有几个人受的皮外伤,然后这些人都跑了,到衙门去报案,到现在也没消息,听说是那些人的后面的人给衙门送了钱,而且打人的无赖都跑了,这都快十天了,也没见衙门抓一个人回来”
“知道对方后面是哪个人吗?”
秦轩问道,这个事情根本不能说衙门不作为,这无赖犯事就跑,这衙门也没办法,过了黄河就是蒲州,此时黄河又是封冻,过河也容易,想抓这些人也难,何况是相互起冲突。
这事不管无赖后面的人有没有送钱给衙门,这样的事情衙门就算抓到打人的无赖,也就是打一顿罚一些钱财或者关一段时间,赔偿黄水生的医药钱而已,只是普通的打架这样的事情,又没出人命。
“无赖后面的人是码头一家捕鱼的,自己也有两艘船在河里捕鱼,这几年也挣了一些钱,又开起了一家小酒楼,又雇佣一些人,添置了两条船捕鱼,专门经营黄河鱼营生”
这个人倒是有头脑,这个码头离着黄水生他们这个村有十里左右,码头是个不小的镇子,每到夏季来往的船只很多,人流量也十分的大,开饭店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自己经营者捕鱼的行当,原材料不需要钱,不赚钱才怪。
这有着这么好的生意,不好好经营,却要来欺压同为捕鱼为生的农民,相互竞争可以,你只要不背后下黑手,光明正大的来,怎么都行,这样下黑手,那就是罪无可恕了。
“能确定这个开酒楼的是幕后人吗?”
“这也是猜测的,但是最初来这里要求我们将打来的鱼都低价卖给他的就是那个酒楼的掌柜,听大哥说,打伤他们的那些个无赖都是在码头混日子的,自从大哥他们没答应那个酒楼的掌柜,这些无赖隔三差五的就来村里捣乱,今天你家船破了,明天他家鸡丢了,田里种的庄稼被糟践了,这是就没停过,后来就五六个无赖公然来村里惹事找茬,有人来村里买鱼,他们就起哄说我们的鱼不好,或者赶走客人挥着将客人拉去码头那家酒楼买鱼,大哥没办法,就想用钱打发这些人,这些人也不买账,要求就是要把鱼低价卖给他们,我们不能另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