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国说完,摸着自己后脑勺,一脸骄傲,没点逼数,甚至还在思考以后能不能在团里混个政委当当。
宋悦忍了忍,还是没忍住,“《Gongwiththewind》”
“什么?”贺朝国觉得这串英文有点耳熟。
“《Gongwiththewind》,这本书是我从我姑姑这偷过来借给你看的。”宋悦实在憋不住,“你不觉得你这段话说出来有点熟悉。”
贺朝国:“........”
垮是不能垮的。
只要脸皮厚,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贺朝国极其冷静,面不改色,一本正经胡扯,围绕主题思想,进行概括,“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做什么?是想要一生没有目的,没有方向,追赶着别人所谓的成功吗?”
宋悦觉得不太对,但贺朝国这么认真的看着她,她又说不出什么。
完全被贺朝国牵着走,“不是。”
“所以,囡囡,你不要眼红于虚无的纸醉金迷。要沉下心,耐住心做自己喜欢的事,努力使自己的一生变得有意义。热爱与执着带给你的快乐和成就感,是金钱弥补不了的。”
“是吗?”
“当然。”
贺朝国灌鸡汤灌上瘾,“人的一生很短,暮年回首,发觉这一生都在做认真做一件奋斗终生的事业,难道不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吗?”
“所以,”被贺朝国忽悠的找不着北的宋悦回过神,极其缓慢的张口,问了一个上辈子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愿意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是走向父辈那样的高位,还是当一辈子的军人。”
“你说呢,”贺朝国把问题抛给她,很好奇自己在媳妇眼里的形象,“你觉得我是哪个?”
“我不知道,”宋悦很诚实,“你很拼,有野心,但也有抱负。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远超一众同龄二代。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是想走得更远或者是站的更高?”
“我走的再远,也不可能到达咱爸的远处;站的在高,也高不过老爷子。”贺朝国本就没指望她懂,“国家太平,河清海晏,你知道做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吗?”
“什么?”
“裁军。”
“现在呢,我们是国家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线。我们驻军地方,不足百里,就是百家灯火。退无可退。我们能做的、要做的、必须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给予任何胆敢触碰我国防线的敌人,狠狠地反击。把华国这两个字鲜血淋漓的刻在他们灵魂深处。”
贺朝国语气坚硬,掷地有声,“我们只有足够拼命,足够不要命,才能使他们足够畏惧,足够胆颤。”
宋悦睫毛微颤,坐的挺直,认真瞅他,似是第一次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