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望着不远处的“西山墓园”四个字样,栅栏木门被守墓大爷缓缓拉开。
层林环绕,鸟声稀缺,依稀听见声声风卷残叶。
“最后,他把人递上来,体力不支,自己被冲走了。”
了无踪影,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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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哥哥,也是我的战友。
生死过命,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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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悦被贺朝国牵着,一路眼泪掉个不停。
宋家四兄弟的墓碑并不在一起,最下到达的是宋大哥宋国威的墓地。
驻足,贺朝国伸出粗糙有力拇指,跟宋悦擦了擦眼泪,甚至还有心情逗她,“别哭了,到大哥这了。再哭下去,大哥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都怪你。”
“都怪我。”贺朝国把人抱在怀里,猛亲了口她发顶,“你先陪大哥说会儿话,我去看看小四。”
宋家几兄弟,他和宋小四关系最铁。
宋悦抱着花点点头,“刚好,我跟大哥还有话要说。你不准偷听。”
他帮她把额间碎发拨弄一边,“你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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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威的墓碑和宋二哥宋国强的墓碑是前后错着。
宋悦抱膝靠着墓碑,“大哥,我好久没来看过你了。你是不是很难过?你最喜欢的妹妹,曾经活成了你最讨厌的样子。每天不务正事,游手好闲,一把年纪还有爸妈操心。结个婚,经营不好婚姻;生个孩子,养活不成。最糟糕的事,我又让咱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们都说,宋家满门忠烈。可是,这满门的忠烈,我不想要。咱爸妈也不想要。”
“大哥,你要在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轻松好多。你这么厉害,撑在我后面,我就不用每天这么害怕了。大哥,我真的好害怕。我每天都很害怕自己一觉醒来,发现是梦一场。我自己早已不在。”
“要是真的有阴曹地府,我真的不敢见你们。大哥,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宋悦擦了擦眼泪,低声细语,“大哥,之恒已经长大了。长得很高,虽然比贺朝国低一点。但咱妈说了,有一米八五,跟你那时候差不多高。对了,大哥,今年过了春天,之恒就要高中毕业了。”
“咱妈希望之恒跟大嫂一样,学个西医,读个大学。咱爸希望之恒能进个厂子,努力几年,当个车间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