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双蹄捧脸看着谢如琢,“唉,谢如琢,你是不是……”
“害羞”二字尚未出口?,谢如琢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积分。”
阮糖立马打住,抬起小蹄子在嘴边做了个拉上拉链封口?的姿势。
谢如琢一见阮糖便想起梦中的场景,便冷冷的,不怎么搭理?她。而梦境中他母亲和谢腾飞争吵的场景,清晰得?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般。
仔细一想,却只?是头疼。
仿佛有一扇门,非要打开不可?。
他不紧不慢地将搓洗掉痕迹的衣物丢进脏衣篮,又不紧不慢地洗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见谢如琢态度和平常一般冷淡,阮糖心下暗暗松了口?气?,一身鸡皮疙瘩总算没机会?冒出来?。
约莫六点半后,谢如玉朗读课文的声音隐约从外面传来?。
李小婉在楼上的阳台间做瑜伽。
火红的太阳渐渐从地平线升起,整个世界都?仿佛被染上了瑰丽的色彩,泛着粼粼的光。阮糖趴在窗台边儿,两只?前蹄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风景,谢如琢的眸光在她身上停顿片刻,便又划开,自去饭厅里吃饭。
餐桌边儿上,谢腾飞抖了抖手中的报纸,似漫不经?心地问:“昨天的治疗有效果没?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没有。”谢如琢同往常一样,机械地吃着东西?,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旁边,谢如玉看看谢腾飞,又看看谢如琢,嘴巴扁了扁,便同谢腾飞说自己都?学了些什么,又问一些孩子气?的问题,势要令谢腾飞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谢腾飞一边温文地听谢如玉讲着少年宫的事,一边时不时应两声,目光间或在他身上一轮,心内不是不失望的。
偶尔,他探究的视线会?落在谢如琢身上,仿佛要看出他的破绽,然而终究什么也没看出来?。
早餐后,李小婉便做了一位贤良淑德的太太,在玄关处为谢腾飞整理?衣领,随后同他吻别。
别墅里的佣人见状,都?不由感慨这里的男主人和女主人感情好。
外面传来?车子发动的轰鸣声,很快,那声音便远了,随车子游鱼似地在外面的世界远了。李小婉心口?提起的那口?气?总算是松了,脸上浅淡的笑意还在,低声叫谢如玉快去收拾准备去少年宫。
她上了楼,对镜描眉画目,换了身儿得?体的衣裳下楼来?,坐在沙发上一边叉水果吃一边打电话。
“我这边材料都?备齐了。”她对着手机,脸上笑吟吟的,声音中竟不怎么平稳。
“劳烦你。”
像觳觫的羔羊,却极度克制。
“越快越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