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嘉辉想要冲上台和赵良吉理论,花辞树咳嗽了一下,踉跄起身拉住了他。
顾嘉辉虽然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但是看着花辞树嘴角渗出的那一缕殷红鲜血,顾嘉辉心生怜悯,咬了咬牙,只得狠狠瞪了台上趾高气扬的赵良吉一眼,尔后便搀着花辞树转身离开了擂台。
“方才为什么拦着我?”
待扶着花辞树到了屋内,顾嘉辉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懑,他一面帮花辞树包扎着身上的伤口,一面忿忿问道。
按理来说,刚刚的场面哪怕是让在身为旁观人的顾嘉辉来看都着实令人着恼,更遑论是受害者的花辞树,但和顾嘉辉的振振有词相反,花辞树却反而显得镇定自若。
“嘶……”
见花辞树像是正要说话,但却又轻嘶了一声,以为是自己上药时下手重了,顾嘉辉连忙关切道:“不小心啊,是我弄疼你了吗?”
顾嘉辉一面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愈发小心翼翼了起来。
“……无妨。”
花辞树轻咳了一声,但和顾嘉辉的义愤填膺不同,他却显得十分镇定,俊朗的眉锋淡漠如刀。
“他刚才显得那般胸有成竹,想来也是做好了万全的打算,不会这么轻让我们捉到把柄。”
听见花辞树的这番话语,顾嘉辉若有所思。
花辞树所言不错,赵良吉既然有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作弊的信心,那么也定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他们捉到把柄,搞不好甚至还会被倒打一耙也未知可否。
只是如果让他就这么放下,未免显得有些太过憋屈,因此顾嘉辉思来想去,却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出了这口恶气。
想着想着,顾嘉辉的眉头便愈发紧蹙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赵良吉究竟使了些什么阴谋诡计,但是从刚刚的局面来看,花辞树眼下显然不是他的对手,不想让花辞树因而受伤,顾嘉辉想了想,道:
“要不然……你接下来的比试还是弃权吧,或者向长老们说明,我们先暂停,等我找到了赵良吉作弊的证据后,你再同他比试。”
“不可。”
不出顾嘉辉意料,花辞树一口回绝。
“他这么做就是想让我投子认输,若是这般的话反倒遂了他的愿。”
“可是他这般使诈,你打不过他的啊。”
见花辞树这般执拗,顾嘉辉心生焦灼。
花辞树的回绝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他也深知对方心高气傲,想让他放弃认输简直堪比天方夜谭。但是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花辞树被揍个半死吧?
想到这里,顾嘉辉的心便再度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