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良吉心中仿佛憋了一口闷气,无处撒放,他便不禁抬眸,狠狠地瞪了花辞树叶一眼,后者却仍神情淡漠,仿佛浑然不在意。
“说得冠冕堂皇,那你这个袖手旁观之人,又打算做怎么样的缩头乌龟呢?”
盯着花辞树的眼睛,赵良吉同样讥诮道。
“我若是说要去玄鸦堂便会自己径直前去,混入玄鸦堂,而不是在这里,白白耗费这些嘴上功夫。”
花辞树说这话时,虽然双手抱臂神色看起来懒洋洋的,但眼神却是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身上还有残留的煞气,正好可以借机混入玄鸦堂。”
“你身上还有残余的煞气?”
赵良极闻言瞪大了眼睛,随后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般连珠炮似地追问道:
“既然如此,朗师尊怎么能把它收入座下?万一届时他身上的煞气候发作,成为了大魔头,岂不是血洗整个门派?我们无极宫数百年的基业岂不是会毁于一旦,这个责任又有谁能担得了?”
赵良吉这话说的咄咄逼人,但刘正林喝止住了这场闹剧。
“够了!朗峰主这般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们休再多问。”
听到这话,赵良吉这才悻悻停下了继续诘问。
朗星渊见状,朝柳正陵道:
“他是山下遭到魔族抢掠中唯一的幸存者,全家五口中,只有他被父母护住才免于一难,我已经探查过,感笃定他绝非妖魔邪祟。”
听到这个描述,顾嘉辉一时寒毛倒竖,毕竟亲眼目睹了父母惨死眼前,整个村庄的被毁,而花辞树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郎,不知道得产生多大的心理阴影。
在这种环境下,怎么可能没有沾染丝毫煞气?
顾嘉辉在心底里为花辞树鸣不平。
见柳正陵闻言紧皱的眉峰并没有舒展开,似是仍然心有疑虑,朗星渊沉声:
“师兄,这孩子心性单纯坚毅,绝对非心怀邪念之人。更何况他的家人惨遭屠杀,我们无极宫身为名门正派之首,自是应当施手接济,更何况我探查了他的筋骨,发现果真是一个万里挑一的修炼好苗子。又如何能够不将其收入门下,让其流离失。”
“这不是说朗师尊您发誓就能解决的,毕竟眼下邪神之力蠢蠢欲动,倘若他真的是邪神转世的话,到时候的损失可怎么办?”
感受到奇耻大辱的赵良吉目光阴鸷,恨恨道。
“他是我的徒弟,我自然会承担全部责任。”
朗星渊道。
怪不得花辞树会喜欢上朗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