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的敌意，令太华真人瞬间察觉，立刻回视起陆行。
“你怀疑贫道？”
他看着陆行的怀疑目光，忍不住哑然一笑。
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他驱鬼失败，岂不是只留下一些自不量力的嘲弄骂名吗？
只有做法成功，才能有助于本教传播名声，吸纳信徒……
然而，陆行仍然紧盯着对方，心中阴云密布。
“你所说的生死对立理论，是自己信口胡诌，还是天一教传下的？”
他厉声道，内心隐隐有一个猜测。
亡者的世界，在此前从未有人察觉，它才能与现实完全对立，互不干涉。
两个截然相反世界，相互隔绝。
正常情况下，亡魂不会在现实出现。
不过在太华真人有意无意，高调宣扬之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众多居民相信之后，意念加持下，犹如长夜明灯，吸引着那些亡魂，从另一个世界相继涌进属于生者的世界。
而人群散去，意念淡薄，它们失去支撑，便无法继续留下，被排斥了回去。
至于门外那团浓郁的阴气……
陆行一想到它，心中便萦绕着浓郁的不详之感。
其它鬼，只是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留下这团阴气的，定然是一只更为强大的鬼。
外面那些居民的意志，根本不足以支撑它的体量，踏过生与死的边界，来到这里。
太华真人闭上嘴，陷入沉默之中。
他明白，陆行的询问，不是怀疑在他，而是在怀疑自己背后的天一教。
仔细回想，自他加入天一教起，这道理论，便一直都是教内用来“忽悠”旁人，收纳信徒的说辞。
难道，这套说辞竟然是真的？
陆行见到对方沉默的模样，心知肚明，答案已经明了。
天一教，不是靠其它劣等宗教，只是忽悠信徒香火钱牟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