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谨慎,是因为传闻中已经有“妖”渗透进了这里。
他们可能是隔壁的老王,家里的老武,或者是远在天边的诚哥,听说他们可以伪装得跟人类一模一样,就算是最熟悉的亲人都未必能够识破。
“还是太不小心了。”陈行并没有埋怨陈沃沃这一通操作,反而用最严厉的口吻,责备道:“虽然我们定下了暗号,但任何暗号都有可能被他们窃取,他们或许会读心,或者用最直接的办法逼我说出来,单凭一个暗号,你怎么能判断出我就是我?下一次要记住问一些不在我们约定中的事,还有,既然让我进来了,就别再拿刀了,我让你把刀放在枕头下面是用来应付强盗的,对他们,这并不管用。不要想着和敌人同归于尽,要牢记这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我死了,我的希望一定是你能好好活下去。”
陈行揉了揉陈沃沃的脑袋,小丫头扁扁嘴,有些委屈,但没有顶嘴,如果说很久以前她还会问为什么,那么现在她就只是点点头,选择相信陈行道:“知道了,哥。”
她悄悄地把刀又重新塞回枕头下面,没让陈行看见。
陈行端着碗,坐到她的身边,然后把碗递到她手上:“喝了吧。”
他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从手背传来的温度判断,烧应该已经退了。
“还咳嗽吗?”
“有一点。”
“有痰吗?”
“没有。”
“那么鼻塞呢?”
“昨天晚上就好了。”
“肚子痛吗?”
“不痛。”
“看来只是普通的流感,待会儿你再睡一觉,就会好的。”
“嗯。”
“饿了吧?”
“嗯。”
“家里还有个鸡蛋,我去煮。”
“那你呢?”
“应该还有些蕨草。”
陈行回想着有关这部分的记忆,忍不住吐了吐舌,道:“待会儿我要出去,看看能不能挖到别的蔬菜,或者捕到鱼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