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他们所料,那人像傅深尧表忠心。
傅深尧坐在公寓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来人,他眸色深冷,没有说话。
男人盯着傅深尧,只觉得浑身发凉,他眼神里没有什么情绪,就是无尽的阴郁幽凉,冷丝丝的,恍若地狱里走来的修罗。
此刻他如坐针毡,等傅深尧的答复,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慌乱的。
深怕傅深尧不同意。
“尧爷,我想您也不希望您的哥哥就那么死了——”
“您总得为他报仇的吧。”
他语气有些发颤,但还是在尽力拉拢傅深尧。
“你叫什么名字?”
沉默了很久,傅深尧最终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
“桑禹。”他回答。
傅深尧深邃的黑眸锁在他的脸上,“手底下,多少人?”
桑禹心底没由来的一阵紧张,“约莫五百多。”
傅深尧勾唇轻嗤,“不少。”
“尧爷,您要是愿意,我们愿意做牛做马,主子的仇一定得报,组织的主人,也只能姓傅。”
只能姓傅……
傅深尧似有若无的勾了唇,冷的像深潭冻结的冰,还有那种骇人的阴凉。
姓什么傅……他眸底满是讥诮。
最后组织,会不复存在,姓什么傅。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大错特错。
傅深尧从兜里摸了一包烟,叼在了嘴上,手摸了摸身上,没找到打火机。
桑禹立即拿着打火机给他点火。
那手都在抖,火苗随着手抖在颤动。
傅深尧拧了眉,语气狂妄,“点个火,你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