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傅深尧需要考虑。
毕竟他判得并不久,也就几年而已,出去能平安过日子。
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有风险性的。
换做任何一个求稳的人都不会同意去办这个事儿。
“我可能会死。”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空气中传来了他这么一句冷幽幽的话。
“办大事儿的。”谌也笑了笑看他,“之前你办跨过大赌场,其实大多数来光顾你生意的人都是涉黑的,相信尧爷人脉并不稀薄,且在道上也不可能没有得罪过人。那你就不怕死了吗?”
他眸色冷凉,挑唇冷笑,满眼讥诮,“我说过我怕死?”
他只说可能会死。
以至于死这种东西,他从未畏惧过。
从出生到长大,绕是哪天他死于意外,或死于暗杀,他都认命。
做这些勾当,早就将自己的生死抛之脑后了。
谌也感受到一股冷凉的风吹来,
他眯了眯眼,“那你这个意思就是同意了?”
傅深尧摇摇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谌也,“是不怕死,我也没说我想死。”
“要说惜命,我现在最惜命,我想你该清楚。”
谌也拍拍手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你确实是惜命,可是我也很清楚,你很想提前出去。”
“最近你不大配合治疗,很烦躁。”谌也笑了笑,“因为沈绾五个月了,你总日思夜想,脾气总控制不住。”
“这是一种折磨。”
“我想你心里面也很清楚,久而久之下去,会加重你的病情。”
“到时候就算是你出去了,你也未必是个正常人。”
谌也双手插兜,湛蓝色的眼眸盯着傅深尧,“到那个时候,为了安全,你也会自己自动和沈绾隔离,而隔离了,你只会更加狂躁。”
“这种结果其实很想败俱伤的,你自己的脾气你能不能控制的住,我想你心里很清楚。”
傅深尧垂了垂眸,手悄然握紧,深黑的眸底,阴冷的染上几分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