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什么多有技巧的计划或提议。”
黄千风带着疑问的视线太过火热，海江田倒还算平静。林桑久脑部只剩骷髅架子，最后秦可离看起来丝毫不感兴趣，那样子更像在调息修整。
穆辰砂心跳得有些快，因为他不知道这个过于理想化的提议，黄千风他们是否能接受。毕竟他们死者一方，已看似要赢。
“合作共赢，奖金平分。”小A说，他等不及了。要不开杀，要不合作，赶紧选一个。
黄千风脸色顿时露出些许扭曲的表情。
海江田愣了愣，抿紧唇。
穆辰砂心想会有这样的反应不奇怪。
穆辰砂整理了一下思绪，解释道：“先说说我为什么突然有个这个想法吧。那是在游戏停止的那段空闲期间的时候，我意识到一个问题。首先，不管这个游戏规则如何制定，我们玩家签订合同的目的是为了钱。那么，让我们这些素不相识，无仇无怨的人自相残杀的系统，是否打着让我们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奖金的目的？”
此话一出，大家又愣了。
“但这个规则下还能两败俱伤吗？”海江田问道。
“能的。”穆辰砂说，“比如，死者不能杀人，凶手可以杀人，如果死者杀了凶手，那么凶手则赢——这条规则。系统有说是在死者有没有辨认出凶手的前提下吗？假设，杀死凶手的死者辨认出凶手，或仍然没辨认出的两种情况，系统要怎么处理？”
“规则是系统制定的，判定的也是系统。那这两种情况既然都没有特地说明…”穆辰砂接着说，“系统是不是可以这么判定，死者触犯了规则，本该凶手赢，但死者同时也认出了凶手，按规定也应判死者赢。两方因规则出现了相悖，判定结果两者皆输？”
虽然不是完全可能，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大家陷入沉思。
“这又不是真的法庭审判，不会搞这种复杂的逻辑理论吧？”
刚好从水房出来，跑来看情况的李青棠恰好听到这里。
完了她和两个凶手奇妙对视了几秒。
“啊！”李青棠跳起来，“怎…怎么还没解决啊！还在友好的聊天？”
黄千风手贱地掏了掏耳朵：“呜哇，母猩猩的尖叫简直沁人心肺，犹如天籁啊！”
“…”
暂且不提黄千风因用词不当，被黑化的李青棠掐住喉管无法发声这事。
一致无视了不该看的地方，继续讨论。
小A点点头，道：“不能说你的问题毫无根据。据我所知，来参加精神测试的玩家超过九千人。胜者奖金千万。假定胜者有三千人。哪怕P&P公司再财大气粗，要支付这三千人千万…也很吃力吧。”
穆辰砂道：“我们得知道，资本的本质是剥削，他们从不做亏本买卖。这些看似有利或不利我们双方的规则，极有可能是个坑。”
出奇沉默的秦可离慢慢直起身，状似低头活动电麻的手指，清冷的余光却落在穆辰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