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又言当然是头都不抬的,料她也没胆子问。

    沈闵州就不一样了。放别人那儿是好奇心,搁沈学霸身上就是就是求知欲,毕竟他的感性生物观察项目还在继续。

    他张口就准备向他的样本提问,但路又言先他一步。

    “别问。”路又言说,“问就是跟你一样是摔的。”

    沈闵州一听这茬脸就变色了。

    路又言正愁一股气憋着没撒出来呢,他决定恶心一下沈闵州,“唉对了董昕依,我想起来上回我鸽了岑零一次,周末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啊?岑零?”董昕依一脸状况外,“好啊?”

    路又言皮笑肉不笑地转向沈闵州:“男神,来吗?”

    沈闵州:……

    当然,沈闵州能就这么认怂吗?

    他哦了一声,几句话扭转战局:

    “你鸽了他?是说查亦鸣生日聚会那天晚上吗?不怪我突然来找你,你消失一整天也不打招呼。唉对了,那次你为什么不来?”

    路又言:…………

    董昕依:不敢说话。

    前排后排各有各的闹腾,直到陈许抱着一摞通知踩着铃声走进班门。

    “下雪了。”陈许说,“天气冷,大家注意保暖,别生病了。毕竟……”

    她把通知传下去,笑道,“第二次双月考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了。”

    全班一片哀叹。

    ……

    学生的一年四季里,总有写不完的作业,考不完的试,看不完的书。

    而那些可以环游外太空的心思,比书上最难解的题还要曲折。

    雪下得稀薄,直到放学也没积起来。路又言走出教学楼,低头盯着湿漉漉的路面。查亦鸣走在他身侧,手中拎着书包晃晃悠悠。

    “我妈没说我什么唉。”查亦鸣说,“果然坦白从宽。”

    而这话听在路又言耳朵里就像:“我妈都没怪我,你也别怪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