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回报——”岑零的尾调转了个弯,“你们班那个个子很高长得很帅的男生叫什么?”

    路又言被他问得一愣。

    岑零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不是咬你的那个,另一个,那天晚上送他回家的。”

    “……沈闵州。”

    “熟吗?”

    “我同桌。”

    路又言心说坏了,要出事了。

    岑零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轻声道,“别担心,我不招惹直男的。”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路又言已经对岑零读心术般察言观色的能力不感到惊讶了,而且渐渐的他也习惯了岑零女气的腔调。

    虽然他还是觉得岑零的真声更好听就是了。

    果然恐同也是分人的。

    运动员进行曲在整座校园间回荡,在这里也能听见操场上传来的阵阵欢呼。

    岑零又问,“你真的不回去吗?那个穿篮球服的男生看起来蛮厉害的。”

    路又言抿了抿唇。

    其实,不用看比赛他也知道他会赢。

    他知道查亦鸣运动神经发达,小时候也没少跟着他的刑警老爸去锻炼,运动会上只要他尽力,一定能拿下不少项目。

    他知道那种时候的查亦鸣,很耀眼,很帅气。有欢呼和掌声会包围他,有很多注视很多关心将他捧起。

    所以更加不能看不愿看。

    不可以再更动心了,不能再想要更多,不能再因他而产生奇怪的醋意或委屈。

    路又言的脑回路不指望谁能理解。他随口道,“厉害个屁,挺虚伪的……”

    五点之后学生渐渐退场,运动会的晚上大家还可以转场去别处玩,路又言回操场的路上就有两拨人问他去不去网吧。

    有段时间没打游戏,路又言有点心动,但想起有人在等他吃饭,他还是拒绝了。

    那人显眼的球衣老远都能看见。查亦鸣坐在三班的看台区,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上盖着一条毛巾。

    而看台边沿,有几个女生驻足,其中长发飘飘的那位背影很好认,声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