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吃痛，皱了皱眉头，脸蛋因为呼吸不畅红通通的。
戚随阑闪身而至，看见姜瑶难受的表情呼吸一滞。
他的心肝在痛。
戚随阑眼睛发红，伸出手去够姜瑶。
老头往后一收，威胁他道：“我劝你不要再走上来，否则，”他握住姜瑶脖颈的手用力了几分：“我可不确定她这脆弱的小脖子会不会断。”
戚随阑举起了剑，冷声道：“把她还给我。”
剑光凛凛，老头眼睛闪烁了一下，又连连后退几步：“你敢过来，我就敢捏断她的脖子，看看是你过来更快还是我掐断她的脖子更快。”老头又用力几分，姜瑶脖子上传来清脆的骨头响。
这刺耳的声音让戚随阑定在原地，他目眦欲裂，眼眶通红，像被魇住一样重复道：“把她还给我。”
老头见他这模样冷笑，更加有恃无恐。他说道：“跳下无尽罪狱，我就放了她。”
戚随阑眼底烧起滔天的怒意，但他依旧一动不动，曾经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九渊剑，此时像个可笑的摆设一样被他捏在手中，举都不敢举一下。
小姑娘的脖颈洁白细长，像漂亮脆弱的琉璃，他碰一下都小心翼翼，怎么敢去赌。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她放下来,我跳。”
“把她放下来，你出尔反尔怎么办。”老头看了眼手上拎着的姜瑶：“证明给我看，你打开无尽罪狱。”
层层冰雪之下即为无尽罪域，破开无尽罪域需要的力量非凡，只有戚随澜能做到。
戚随阑冷眼看他，嘲弄地笑了一声：“老东西胆子这么小？”
老头被他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手微微一动眼看要使力。
戚随阑下颔紧了紧。绝对的力量依旧为她退让。他抬手一挥，用剑破开冰雪，露出一块纯粹的黑暗洞隙。
只是一角，却是极致的黑，像贪吃一切的怪物张开了深不可测的嘴。
姜瑶看了看那个可怖的洞口，眼睛一缩，困惑地看着戚随阑，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他能为一个陌生人做到这地步。
戚随阑看懂了她的困惑，心口像扒拉开一条口子，大把风往里灌。
她忘了。
他掐了掐掌心，很好地掩饰了情绪，道：“把她放下来。”
“把她放下来……”老头跟着重复念了这句话，桀桀一笑：“好啊，我把她放下来。”
他把姜瑶往黑色洞口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