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凳子很小,沈辞岁没有撑手的地方,只能环住原星野脖颈,但下一秒,被他抓下来反剪到身后。

    沈辞岁垂眼看他,这个姿势让他没安全感,瑟缩了一下。

    “你是不是有点儿冷?”原星野笑着问他。

    “我要画图。”沈辞岁想逃,低声说道。

    原星野轻哼:“反正你也画不出来。”

    一段时间不见,沈辞岁发现原星野这方面的需求旺盛了许多。

    在吧台来了一次不够,接着又去卧室,结束后到浴室洗澡,没一会儿又硬。沈辞岁浑身透红,宛如熟烂,敏感得不能碰,但原星野偏要。

    满足的男人恶劣地笑着,问他:“难道有哪里是我没碰过的?”

    沈辞岁闭上眼不和他说话。

    看来不能让这男人憋太久,否则吃苦的还是自己。旋即沈辞岁又想到,这家伙之所以先带他去吃饭而不是先上他,存的就是养肥了更适合杀的心思吧?

    在浴室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沈辞岁被原星野裹了条浴巾抱出来,放到床上。

    沈辞岁在被子里窝了一会儿,才恢复点儿力气,把睡衣穿上。身体很疲倦,精神却意外地好,偏头看见原星野,就想起这人点出的他们那台机甲的硬伤。

    他在餐厅里想出了一种方案,但回来路上,发现并不合适现在的情况。那方案需要调整的地方很多,而时间太紧了,他们没法进行大改,除非接下来的几天,全部人都不眠不休。

    沈辞岁颇为发愁。

    原星野有夜读的习惯,现在捧在手里的,是一本神话书。沈辞岁的目光落到烫金的书封上,犹豫几秒,抬手戳了下原星野,问:“我们组那台机甲,你觉得能怎么改?”

    沈辞岁没探究过原星野的过往履历,但能从他的一些习惯上推断出,他并非坐在后方喝茶的那种军官。他上过战场,有长期驾驶机甲的经验,这和只在训练场上操作过机甲的沈辞岁是很不同的。沈辞岁想听一听不同角度上的看法。

    “一个考试而已,值得这样重视?”原星野翻了一页书,反问道。

    “这和奖学金挂钩。”沈辞岁严肃道。

    这话让原星野抬起头,垂眸看定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条卷的沈辞岁,问:“缺钱?”

    沈辞岁小幅度摇头:“不是一个性质。”

    “原来是为了荣誉。”原星野哼笑了声,将书合上,拍了下沈辞岁额头,然后放到床头柜上,“明天再想,先睡觉,你需要清空脑子。”

    关了灯,原星野躺下后很自然地将沈辞岁圈进怀里。沈辞岁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有些失望,在黑暗中睁着眼,不打算就这样放弃。

    原星野察觉出这一点,在沈辞岁耳边说:“不愿意睡?我帮你?”

    这人要用什么方法帮他,不用想都知道,沈辞岁认输,赶紧闭上眼:“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