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盖着同一床被子。
“澜哥,你经常抽烟吗?”凌季北的脸埋在郁江澜的颈窝里,轻轻吸了吸鼻子。
郁江澜把手落在他背后的肩胛骨上,抚摸着往自己怀里圈了圈:“不是。”
“只有…很难过…很害怕的时候…”
“那上次在医院,我妈去的那天…”凌季北回想了一下,“第二天,你也是一身烟味儿。”
郁江澜微顿,抚摸他的手停下来,听小孩儿无比认真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难过?”
“你生病了,病得那么重。”
“就因为这个?”
“嗯。”
睡吧。
翌日是个大晴天,也许是昨日下了雨,就连天空都要比平常干净许多。
凌季北醒来的时候,郁江澜已经买了早点回来。
手抓饼和豆浆,手抓饼里加了很多料,鼓鼓囊囊的,都是澜哥的爱。
郁江澜身上有一个很迷人的特质。
大概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他总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不留一点痕迹。
骨子里透出来的理智和冷静,是凌季北可望不可及的成熟魅力。
差的不只是一个三年。
外婆的事情,郁江澜没有再提。
凌季北都已经想好了开导他的词儿了,甚至还杜撰编造了一些励志故事,然而没能用得上。
好像昨天晚上,一场大雨加上那三支烟,已经让郁江澜找到了最好的释怀方法。
不管那是什么,都令人感到欣慰。
郁江澜带着凌季北去医院检查了刀口,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儿发炎。
医生开了点药,嘱咐了几句。
离开医院后,郁江澜又和凌季北在滨州转了一圈儿,带他去看了自己小时候的学校,去吃了老字号的坛肉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