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作,凌季北顿时感到浑身发麻,像是有无数道电流掠过,“澜哥!”
惊叫声不光吓了郁江澜一跳,也让他自己的心脏不由得紊乱地跳动起来,一时间从里到外都是绷得紧紧的,就连呼吸都困难了。郁江澜给他提着裤子,手指就贴在他的大腿外侧,他怎么也尿不出来。
“快点,公共场合。”郁江澜催促道。
“又没干什么。”凌季北小声嘟囔。
“你还想干什么?”郁江澜黑着脸质问,一边给他提裤子,一边不住地看向门外,有几分做坏事的心虚。
奇怪,自己这明明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助人为乐好雷锋,光明正大,有什么好虚的?
所以不虚的澜哥眼睛空洞地盯着旁边,手上毛毛躁躁地摸索着,帮不能自理的人穿好了裤子,终于长长地松出一口气。
...
凌季北脸上的红,一直到那天晚上都没褪下去。
他打完点滴被郁江澜送回俱乐部,将东西交给了沈茂杰,又把那害他过敏的猫装进笼子里放到后备箱,然后开车回家。
回家之他后一个劲地喝水,还是觉得又热又干,又去冲了个冷水澡,这才舒服一点。他身子陷进松软的沙发里,惬意地躺着,怔怔出神。
弟弟凌波抱着猫走进来,“哥,这小猫太可爱了吧,这么黏人…”
“别进来!”凌季北身子一震,面露惧色,腾地坐起来,“对,就站在那,别往前了!”
“真送我了呀,妈咪不让养怎么办?”凌波说着看下手表,“妈咪快回来了。”
“我怎么教你的?”凌季北翘着脚,看着乖乖站在自己卧室门外低头撸猫的弟弟,“不让养就不吃饭,一顿不行就两顿。”
“哦…”
凌波是凌季北的亲弟弟,刚刚上大学,还有两个月过十八岁生日。
这说来奇怪,虽然是同一个爸妈生的,但是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凌季北有多皮,凌波就有多乖。前者是学渣,后者是学霸。就连身体上都有差异,凌季北光是和猫相处一会就过敏得起疹子,凌波又亲又抱也没见有啥状况。
“哥,我听说你们俱乐部组织去云南了,你怎么没去,我也想去!”凌波睁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云南?”凌季北撇撇嘴,“小波,你哪没去过,有什么好想的?”
“这不一样,跟着一群同龄人出去玩,就会很有氛围啊,可以交很多朋友,一起记录有趣的事!”凌波眼底闪着光,粲然笑开,“多好啊!”
凌季北一笑,天真!
好个屁!
去参加活动的同龄人能是谁啊?一队二队的肯定没几个参加的,大家都有钱也都有家。那也就剩下青训营那堆闹腾腾的小屁孩了,不用想都知道,到时候肯定又要拉着他组队打游戏,要不就是套近乎要合影。哦对,还有个24小时在耳边念经的范杰,还去个棒槌。